手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挟制我了,所以他无可奈何,如果我现在去找他拿雁文的监护权,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。我还有什么可以做交换的?——恐怕只剩下婚姻了。
我在想这些的时候,小东西已经把桌上能翻的文件看遍了,凑过来看我手上的那份,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。
“无聊么?”我拉他坐在腿间,“去机房玩电脑吧?”
“我不觉得无聊啊,这些这些这些,”他指着桌上的文件,“你觉得无聊啊?那你去机房玩电脑我来做院长。”
“为什么想做院长?”好一个野心勃勃的李雁文。
他想了想,笑了:“神气呗,你不觉得你下病房跟皇帝巡视似的?所有的人都得听你的。”
“我要是皇帝,你不也是个千岁爷?所有的人都听我的,我还不是听你的?”
“嘁。”他白了我一眼,回位置上看书。我微笑着把响了两声的电话接起来:
“喂?”
“光明,雁文的母亲刚才被送到急诊,是急性心衰。”是陈涣。
“哦。”我瞟了一眼雁文,“现在呢?”
“送到内科了,情况不是很好。不过稳定了一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,我起身拿外套准备出门,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我说我出去一下,要不要一起去,他摇摇头,我带上门,门口挂上“外出”的牌子。我得尽快把事情解决了。
我想我的父亲根本没料到我突然造访是为了雁文的监护权,似乎我跟他的每一次争执,雁文都是导火索,倒不是我成心气他,若不是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,我不会来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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