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回银杏树下,有人穿着他的外套,单单薄薄地往那一站,头顶上不时有那金黄的叶子落下来。傅雨旸承认他世故了,一路上山,她只字不提,好觉醒的冷落。
点香的时候,也几次想从他的火上撤手。
他甚至分不清她是当真不在乎,还是闹女生自有的不愉快。
世故的人难得信奉世故的窠臼,他哄小孩,只要她愿意留下来,他可以哪怕夜里陪她再来这里。
有人再清醒不过的眉眼看着他,不稀罕他的窠臼,不稀罕他的留客,只淡淡说要回家了,依旧是把我父母挂在嘴边。
殊不知,她父母才是世故人最紧要的“紧箍咒”。
医院那头,傅雨旸去到,坐了病人吊完一袋点滴的时间,和汪齐鸣共他的几个友商聊了点,收获有乌烟瘴气也有。临了告辞前,借里头洗手间洗手,汪幼实过来了。
汪傅二人各自点头,汪幼实谢谢他过来看她父亲。
傅雨旸有一说一,正巧有点事务和汪伯伯谈。lijia
汪幼实送他出来,直到身边没旁人了,她才换了个口吻,“小鱼一向心直口快,她说什么不中听的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没有。”傅雨旸始终客观的态度,“她什么不中听的都没说。”
汪幼实抬眸看他。他甚至都不知道,她最不喜欢他说这句,什么都没说。
我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问啊。
她从前就和他辩过,你什么都没说,比那些说了问了的还言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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