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给你,作为酬谢!”
沧炎瞥了一眼,到底被怔了一下,白玉金盏,竟是一朵完整的流桑花。
“巫山之巅的御遥圣君,是你何人?”
“家母!”
“如此名门,怪不得这般口气!”沧炎看了一眼相安身侧的佩剑,心下更是涌起几分欢喜。
“所以你当清楚,她若死在你手中,你会是什么下场?”
沧炎朝咏笙笑了笑,接过流桑花,顺势想要将相安揽过来。
“你做什么?”
“自己看,她眉眼处薄冰可是化开了?”
咏笙闻声看去,果然有细细的水珠滴落,顺着相安的鬓发慢慢滑下来。他赶紧撕了一截自己的长袍,给她轻轻擦去冰水,唯恐划入她脖颈胸间,再冻着她。
相安已经有点意识,正在悠悠转醒。
“冷……”但凡有一分清醒,相安便要挪开身子,离咏笙远些。她想,抛开血脉至亲,这一生,除了阿诺,不该再被别的男子这般抱着。
“你病了,我不过给你取取暖,我能把你怎样?”少年有些气恼。
只是这一吼,相安便觉得虽然容貌上,眼前的孩子不像阿诺,可这个生气的样子,当真像极了他。
对啊,当然该像他,本就是他的孩子。如此,连着阿诺的怀抱都是一种奢望了。往后岁月漫长,纵然还有艳阳之日。于她,皆不过是一场风雪一场寒罢了。
相安已经彻底清醒过来,对着咏笙道,“你还伤着,看顾好自己吧。”转而又对着沧炎,“是你救了我?只是我身无长物,怕是难报恩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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