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了？”

程依依回到酒店，门还未关好，身后就传来磁性的嗓音。

“见了穆振兴。”

程依依没看他，如实答道，在玄关处换着鞋。

身后季霆枫的眼神有些暗沉，眯了眯，盯着她。

等程依依换完衣服，便伸手从后面抱住人：“依依。”

程依依眼睛还注视着手机屏幕，浏览着季氏最近的经营报表。

在她走后，看得出来，季霆枫显现出了实力。

季氏突飞猛进，这么短的时间内，能和墨氏抗衡。

“其实有些事情，不用一定要去追问事实。”季霆枫开口。

程依依划动屏幕的手机不动了，眼神闪烁。

“重要的是结果，是解决和挽救，而不是追问从前，懂么？”

程依依没有说话，房间里很静，只有男人轻轻地低哄。

季霆枫温柔的话萦绕在她的耳边，用商量诱导的方式来教给她做事。

“过去的都过去了，再去追寻一个答案，也是无济于事。不要让仇恨埋在心里，向前看，好不好？”季霆枫伏在她肩头，口吻轻缓，“你想要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来？他怎么动的手，怎么因为利益熏心做了禽兽不如的事？”

程依依的手指颤了颤。

她一想到自己父母的惨死就……

“然后呢？再痛苦一次？”

程依依偏头看他，晃了神：“不是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想要一个真相。”季霆枫瞧着程依依眼神里的抑郁，“但是能挽回什么呢？人已经不在了，就算能让他道歉，承认一切又有什么用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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