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门外没人了,言照清才问才哥儿:
“你觉不觉得她今夜讲的这暗语有些奇怪?”
才哥儿想了想,“确实有些奇怪,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摆几天阵,就为了传达这一句话啊?”
言照清摇头,道:“不对,不对。奇在一是西南蛮人是如何懂得用南理人用的暗语的?纵使是将暗语含在阵中,外来的人也不该知道才是。二是他们怎么知道我在南理城中,还点了我的名字?咱们到南理第二日晚间就下起了大雨,紧接着大水围城,后来便是封闭城门,严防蛮子攻打进城。这仓促时间之内,我一个执金吾参将的名字怎的就传到了他们那儿去?南理城百姓该是同仇敌忾才是,有可能出城通风报信的也就在咱们给宋老爷子出殡的短短半日……”
说到后来,心里头将这两点困惑圆满了,但心思纷乱,没法说出口。
比方说,南理城中确实有卖国求荣之辈,或者是确实有细作藏在城中。纵使他们封过县衙、被大水围城、关过城门,但他们进城时候在城外招摇过一番,临近的百姓都见过的,大水入城之前,也还有那么一日半的时间,就连他们出殡也都还有半日,通风报信的要行这些事,这点儿时间也是足够了。
但言照清还有一个心里最大的疑惑,“我同那小狐狸这几日……不合。”
言照清斟酌了半晌,才吐出“不合”两个字,叫才哥儿心中翻一个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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