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,辽东沓氏(后世大连金州区左近),身着一件布衣,带着一个旧梁冠的公孙珣终于面色蜡黄的爬上了岸,然后立即趴在码头上吐起了酸水!
天可怜见,渤海乃是众所周知的内海,他们此行也没有遇到什么大风大浪,所谓风不急浪不高,而且从韩当到娄圭再到那几个雁门山窝子里爬出来义从,个个没事,偏偏就只有辽西长大的公孙珣晕的七荤八素,也是奇怪!
“我虽然自幼在北海长大,”新来的王修因为是北海人,所以被众人轮番询问,却也只能在旁手足无措。“可晕海船这事着实是因人而异,令君如此身体,以后还是少走海路为好,别的也是无法……”
好不容易没了眩晕感的公孙珣连连摆手,示意对方不要多讲,他现在一句话都不听,只想缓一缓气!
王修也登时闭嘴。
没错,这北海王修终究是被公孙珣给撸来了,而且很轻易就弄来了……为啥?
要知道,之前便说了,公孙珣手下腹心多是孤儿,跟来的义从也多是不能继承家业的家中次子、幼子、庶子,甚至干脆是没什么家业的穷困之人。
少许有家有室还愿意跟他的,其实仔细想想就只有一个程普而已,而程德谋着实是乡党加公孙氏故吏的缘故。
至于说再高一层的高等世族嫡系人物,其实只有一个审配审正南了……这个是突逢大变,天塌地陷,然后受了公孙珣大恩的特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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