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许尧臣抬起脸,我回澜庭。
陈妙妙诧异地打量他,有种错觉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好像突然蒙了层陌生的影子。
于是话到嘴边他又吞了回去,终究是没反对。
回去路上,陈妙妙没逼问许尧臣,但给他下了个最后通牒,让他在录节目前把事情跟他交代清楚坦诚相待是双方合作的前提,尤其他们这种紧密连接的利益共同体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
许尧臣明白,少有地、像个人地答应了。下车前,陈妙妙压着车门给了他一句话:崽,甭管啥事,千万别让爱你的人寒了心。
他从后座上提过来两个保温包,塞到他好大儿怀里,让阿姨炖的鸽子汤,你跟老板一人一桶。啧,死孩子,绷着脸干啥?跟你交个底,这汤凉透前,你就能见着他。去吧,回去洗个澡,睡一觉。
澜庭还是那个澜庭,和许尧臣第一次来没什么不一样。
他进门之后放下鸽子汤,脱了鞋,光着脚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了。
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,纤维扎扎地挠着脚心
再相遇,厉扬把他带回来,当时喝了点酒,粗暴地将他遮蔽羞耻的衣衫扒干净,打量着问他:是不是真想好了。
那时,他就歪躺在这块地毯上,从后背到臀,都扎得痒。
十五岁以后,他感受过很多的疼,身体被外力侵入时却是另一种生理性的泪水要往下滚,掐着他脖子的男人却冷漠地看着,说别用这张脸掉眼泪,很扫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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