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长时间,叶归说话仍旧啰嗦,白承珏嗯了一声,借着月光见薛北望躺在身旁不敢动弹,白承珏扣住薛北望掌心:睡吧
昂,薛北望望着车顶,许久轻声,你多撩拨几次,等熟悉就敢了。
白承珏浅笑,两指夹上薛北望脸颊:难。
要不你再撩拨试试?
白承珏指尖顺过薛北望脸颊发丝道:再撩拨今夜就受不了场了,这里那么多人守着,我可不想让旁人听见你的声音。
好。
离开陈国皇都的第十日,陈国国主薨毙,举国上下乱作一团。
那夜,薛北望在篝火旁坐了一整夜,白承珏便在马车里守了一整夜,他与先皇之间除去怨恨再无其他,哪怕亲眼看着那老不休咽下最后一口气,也难以消弭白承珏心头的恨意。
这一辈子他兴许都琢磨不明白何为父子亲情。
无法去感同身受的感情,每一句劝解,都像是旁观者的风凉话。
他掀开马车车帘,见薛北望身前的篝火即将熄灭,拿起身旁的狐裘,下马走到薛北望身旁,将狐裘披上薛北望肩头,薛北望抓住他的手心,回头与之四目相对,轻声道:
手好冷。
这身子骨一年四季都热不起来,边说白承珏边在薛北望身边坐下,到了炎夏你将我往怀中一搂,便不热了。
薛北望道:放心,我没事,生死离别不过顺应天命。
恩。
皇室的父子情谊与寻常百姓家比起来一向凉薄,母妃被抄家那日雨下得很大,她在父皇寝室外跪了一整夜,仍旧没能改变什么,那日起她便病了,父皇来过几次,她都避而不见,终日郁郁寡欢,与我也不亲近,有一日她牵着我的手去娄贵妃宫里坐了坐,与娄贵妃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,只是那夜后,她便再也没有醒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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