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直应声抬头,严亦宽的脸就在眼前。他猛地抬手搂住对方的脖子,凄声控诉:“老师!他们灌我酒!”
众人一凛。
刚刚包厢门被敲响,大家以为是服务员来上菜,结果走进来一个不言苟笑的男人,差点以为是来砸场子的。男人清冷的眼神把现场的人都扫了一遍,最后落到一个点上,说自己是来接张直的。现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推卸责任。
张直的巴掌落到桌上:“我说我要早走,他们就灌我酒!”
严亦宽放平两道眉,转头跟桌上的人说话:“餐费多少?”
“不、不用了,我们替他出,没多少钱……”
严亦宽没啰嗦,走去找管餐费的女生塞了两百块钱。
坐张直旁边的男生拉过张直鬼祟地问:“他真的是老师?你老婆?你俩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了?”
张直一会儿点头,一会儿摇头,他还想说什么,不料被严亦宽拽了起来,带出了餐厅。
路上车多,出租车随便截,可张直拉回严亦宽伸出路边的手说:“走一走,我想醒醒酒。”
严亦宽没意见,要走的时候又被张直拉住。
“老师你背背我。”
这走一走从四条腿变成两条腿。华灯连绵,人流不绝。路人看见这移动迭罗汉都有些好奇,在闻到浓浓的酒味后自觉退避半米。严亦宽的颈侧贴着张直的脸,那脸因酒精加速血液循环而滚烫。以前张直犯浑也试过喝多了,但比现在清醒,能自己走,还能干坏事。严亦宽小声问小孩难不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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