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现在，李帆终于知道湖水中最强的防护，灵兽群为什么会轻易失效了：因为千防万防，家贼难防。如果李帆没有猜错，这湖水中的灵兽都是书院弟子驯养而成，而它们平常的饲料，应该就是少女手中的三阶蓝光海带。

所以，闻到了熟悉的甜味，看到熟悉的人，这些灵兽根本没有多想，就纷纷吃了下去，不管是一阶的普通灵鱼，还是五阶的巨大红色螃蟹，甚至那个庞大的蓝鲨鱼兽王。结果，它们纷纷被昏迷，于是，在这个晦日，少女可以偷偷练习独门法术，不被人发现。

晦日，是上古的一种习俗，需要在这一天到河边消灾解难，祈求平安，也是江南坞的门规之一。所以，南湖今天才有那么多人。自古，关于晦日的诗词就汗牛充栋，今天书院的那些才子们，都在一个个宴会中挥毫泼墨，吟诵着自己得意的诗词。

这一日的北湖中人迹罕见，是李帆唯一的机会。

大约明白了少女的行动，李帆心中庆幸，如果不是少女偷偷练习法术，自己根本无法通过上层的湖水，一旦和灵兽发生战斗，一定会引起长堤护卫修士的注意。这就仿佛有人拿着令牌，可以轻易瓦解仙草岛的蜜蜂群一般。

家贼最难防。

突然，想起刚才的旖旎风光，李帆心中一笑，比起姿色，这个少女几乎一点儿不输给澹台岚、魏门樱雪，只是那种天生高贵的气质，更加吸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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