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说你信我?”
“师父听见了?”白束笑语盈盈环住身前那只手,“我自然信师父。”
“你不怕我那晚把你迷晕了之后又去找了那个妃子?”
“我有什么好怕的,”白束回头看了人一眼,一脸傲娇:“那婉嫔有我好吗?我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还会讨老将军欢心,刚刚老将军还夸我棋下的好。”
宁琅看着胶着的棋局,问道:“哪里好?”
白束指着刚才那方寸之地,“这里,这个‘扑吃’,老将军夸我用的妙。”
宁琅伸手从宁老将军那里执了颗黑子,往棋盘上一点:“那这样呢?”
白束眉头一皱,只见方才的活眼又失了气,一大片棋子都成了死棋,当即又拿颗棋子思忖着破局,食指指节不自觉放在嘴里轻咬着。
荑荻指尖夹着那颗白玉棋子,指节处还潋滟了点点春光,让宁琅一时间看的失了神。
下一瞬那手却被拉至身后,点点冰凉在指尖绽放,再送入唇齿间,轻轻啮咬着。
竟带着缕缕兰花香。
“师父,”白束把手往回拽却未能得逞,警惕看了看周遭,除了满园春色倒是没有旁人。
“摘兰花了?”
“这都被师父发现了,”白束笑笑,“缺个书签,没找到合适的,想采朵兰花回去夹干了用,差点被老将军逮着,吓死我了。”
“嗯,”宁琅已慢慢辗转上了耳垂,“老爷子最宝贝这些兰花,被逮着了肯定得骂你。”
“师父~”白束缩着脖子躲了躲,他这耳朵最是敏感,身子已然软了大半,求饶道:“师父你若是想了咱们就回房,别在这儿。”
“不回房,”宁琅只道:“青天白日关着房门别人才觉得有问题。”
“那也不能在这儿啊,”身后是师父,身前是石桌,他被卡在中间都快急哭了。
宁琅退后一步收了手,白束还没待松一口气便被人拦腰抱起。穿过几蕊蕙兰,宁琅抱着人一路往花园里头去,及至边缘才将人放下来。
看着眼前景致白束不由苦笑,“师父你真是……”
只见那是一棵正值花期的藤萝树,一树紫瀑倾泻而下,花匠搭的本就是个凉棚形状,花树中央是空的,站下两人从外头根本瞧不出来。
“行了吗?”宁琅问。
……
繁花嫩叶相映,身上是从枝叶罅隙里散落的点点光斑,白束睁眼是一片紫,闭眼是满目光,身子软的失了筋骨,两条纤长的白藕细腿吊在宁琅身上听从摆布。
宁琅兴头上一时失了力道,白束一头撞上枝干,先是痛呼一声,又被下落的深度激的痛喘一声,繁花如雨下,直落到两人头上身上交合处。
“师,师父……”白束细喘着伏在人耳边道:“我们这叫不叫‘藤萝架下死,做鬼也风流’?”
宁琅在白束头上撞到的地方揉了揉,又亲了亲白束额头上的细汗,“我慢点。”
白束眼角含着水雾点点头。
过了没一会就后悔了,慢倒是慢了,位置却找的极准,直逼的他每次明明有感觉了,却又因为太慢而接不上来,抓耳挠腮地好不难受。无奈之下只能自己耸动了几次,这人却没察觉一般一点也不配合。
“师父~”白束红着一张脸恼羞成怒,“耍我好玩吗?”
宁琅笑笑,“快也不行慢也不行?”
“这样罢,”宁琅抱着人慢慢下去,自己跪坐在地,人伏在他身上,“你自己来,快慢都由你。”
白束:“……”
……
及至两人出来,夕阳顿下,满地残花。
正可谓:余霞残红几多在,蔫香冶态犹无穷。
作者有话要说: 鲜花小甜饼,请查收
☆、第七十章 解甲归田
澄光二十三年五月,卫业征从北方战场传来捷报,契丹已被从燕云十六州赶出去,自此沦落到契丹手里二百余年的北部屏障重回汉人势力范围。
告捷太庙回来之后,大楚第六代皇帝乾帝萧染颁布罪己诏,宣布退位,禅位于当朝太子萧怀剑,居太上皇。
举国震惊。
大臣们在乾清宫外跪求了三日,表面上哭天抢地求圣上收回成命,实则背地里皆已着手准备新皇登基的贺词,随着萧染一句:朕意已决,一个时代宣告覆灭。
五月初五,颁布罪己诏,诏曰:
自三皇治世,五帝分伦,凡帝者,以牧养生民为社稷,奉承圣业,夙夜震畏。自朕承大运,继体守文,不知稼穑之艰难,惧有废失。初登大宝,急功心切,罔率举国之力屠征北狄,不察受伏,置举国生死存亡之期,此罪一也;十四年毁约弃誓,再征北狄,屠苍狼部全族,徒增杀孽,此罪二也;二十二年江南大旱,朕不能宣流风化,而感逆阴阳,至令百姓饥荒,更相啖食,此罪三也;不察奸佞,闭塞言路,致使人冤不能理,吏黠不能禁,清明不复,此罪四也;失察祸心,置万民水火,庙堂社稷至将倾覆,此罪五也。天道不远,谴告匪虚,万姓有过,在予一人。今朕痛自刻责,禅位于天选之子,爰避正殿,减常膳,以示侧身修行之意,祈愿大楚绵延昌祚,亘古不衰。
自此萧染淡出万众视线,后世《楚传》载楚乾帝在位期间励精图治,兢兢业业,使百姓国泰民安,社稷昌盛。对外开疆拓土,征服西戎、北狄,重创契丹、罗刹国,收复燕云十六州,使大楚边界不再畏惧游牧民族的进攻;对内罢黜权臣,平定藩镇,统一兵权,为大楚盛势奠定重要基础。
初八,于文德殿召开朝会,所有五品以上在京官员皆列朝班,文武官员分列两侧,由新上位的大太监宣读乾帝退位诏书,走完三请三辞的过场,大楚新帝萧怀剑由右丞相亲自戴上皇帝金冠,在群臣三跪九叩下步上龙椅,定下年号至正,大赦天下。
宁琅从宫里回来,一身冕服还未换下来便被白束紧拉着询问:“萧怀剑都当皇帝了,威风吗?有没有君王威仪?没出什么岔子罢?”
宁琅笑了笑:“都说了想个法子带你去看,你自己非要不去,如今又追着问一堆问题,让我先回答你哪个好?”
白束帮人解了腰间佩戴:“登基大典宫里肯定热闹,把我当小贼抓了就地处决了怎么办?再者说,你是金印紫绶的正二品骠骑将军,在大殿里看的仔细,我又进不去大殿,远远眺一眼能看清什么?”
“你就口是心非罢,”宁琅将一身皂衣绛裳脱下来,白束拿早已准备好常服给人换上,为人整好襟领,只听宁琅继续道:“你是怕看见他终是一步步走上了那个至尊之位,心绪激荡难以自持,才刻意规避罢?”
“我有什么好激动的,又不是我登基,”白束避开视线,将人一身庄重的冕服收起来,只道:“萧怀剑什么样子我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