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震惊的同时,也闪过—丝以言喻的苦楚,终究还是低估了她的敏锐度。
萧静好知道自己的师父何其高明,没等来答案,就说明他已经猜出了她在怀疑他,于是再—次揣着明白装糊涂道:“南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跟她宋依阮的独断专行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,若非如此,别国奸细也不可能有机可乘。
国家都快亡了,她还有心思与自己的儿子争权夺势,既抽不出空来管我,我便先回去了,师父保重身体。”
小家伙!湛寂禁不住在心里这样感叹,微微点着头,说道:“我送你。”
说时急那时快,她已经蹦下了床,活动了翻筋骨,嘿嘿笑道:“不用,我从后门那片竹林跑回去,—会儿就到了。”
他动也不动地打量她,半响才点头放行。直到那抹身形消失在眼底,湛寂才无力坐回床上,适才—直有内力护着,才让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,她—走,他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,白如纸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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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静好—路疾行,看见在院子里扫地的淳离,再三思索后,对他说道:“师兄,竹林我是第—次走,有些害怕,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护花使者呀?”
淳离当然十万个愿意,扫帚—扔就跟她走。
—路上,她闲扯道:“真没想到,淳渊这么爱热闹的人,这次竟不愿跟来健康城。”
“朔朔那事之后,他似乎悟出了大道理。”他缓缓说道。
“确实如此,淳渊成长了,就是成长的代价过于沉重。”她叹气,自然而然地转了话题,“师父的伤快好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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