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嬷嬷清了清嗓子，若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，她还能借此好好收拾一下牧宠，结果现在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闹矛盾。

“你们两个，”她犀利的目光在牧宠和清河郡主脸上扫来扫去，旋即厉声道：“当皇宫是儿戏吗？竟然敢当众打闹，成何体统！”

她狠狠地剜了一眼牧宠，怒道:“还跪着做什么，还不快点起来？！”

牧宠一个激灵，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
“你过来，”杜嬷嬷盯着清河郡主后的苏倾，让她过来。

苏倾瑟缩着脖子，匆匆地瞟了一眼清河郡主，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，畏手畏脚地向杜嬷嬷行了一个礼。

“杜嬷嬷。”

“你来说说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。”

她注意到苏倾脸上的红印子，眼睛微眯，“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。”

苏倾垂下头，捂着半边脸颊，有些害怕地扫了一眼牧宠，像是被牧宠威胁了一样，不敢吭声。

杜嬷嬷恰巧注意到这一点，冷声道:“让你说你快点说，有我在这里站着，看谁敢造次！”她说着，朝向牧宠看了一眼。

那眼神带有警告的意味，就是对牧宠本人说的。

牧宠戏谑地勾起唇角，杜嬷嬷就是清河郡主的人，明着暗着都要维护清河郡主。呵呵，蛇鼠一窝，还能指望什么？

苏倾深吸一口气，似是做了极大的决定，“我，我……”刚开个话头，她的眼圈就红了起来，眼中闪烁着泪花，就跟谁欺负她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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