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掰,巨大的咔嚓声,机械结构断裂,可怜地耷在背后。
这对御者来说是难以忍受的疼痛,天青色骨骼剧烈颤抖,却倔强着,一声也不肯出。
“哑巴?”连逐夜凉都不禁问。
不,他不哑,他只是不想让牡丹狮子听出他的声音,不想让自己在这样卑微的境地下被认出来。戴冲用一种可悲的眼神看向逐夜凉,这个狂妄的家伙口口声声说要找岑琢,却毫不留情地掰断了他骨骼的手臂。
一臂,逐夜凉还不罢休,又抓住那条拿钺刀的手,连根掰断,天青色骨骼徒然挣动,那是神经元深处的痛,削骨抽筋一样。
它仍然不出声,咬牙忍着,戴冲锥心地看着它,他的坚强,他的执拗,他性格中的每一点光,都让人越发爱慕。
六只手臂掰断了四只,天青色骨骼几乎失去意识,逐夜凉残忍地捞起它的腰,抱着扛到肩上,对戴冲说:“可以走了。”
“牡丹狮子,”戴冲咬着牙,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后不后悔,”逐夜凉毫不在意,“是我的事。”
他们一行六人坐骨骼梯上九楼,汤泽正在召开紧急扩大会议,染社数得上号的高级干部全到了,密密麻麻的黑西装,议题是一小时前的狮子堂奇袭。
“白濡尔必须处决!”
“可牡丹狮子还没抓到……”
“白濡尔死了,牡丹狮子就没咒念了!”
丁焕亮和贺非凡仍然一左一右坐在汤泽身后,听着众人七嘴八舌,司杰垂着眼不表态,田绍师是这次事件的直接责任人,也不说话,现场闹哄哄乱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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