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响。

林山手臂猛烈颤抖，胸口剧烈起伏，呼吸变得异常粗重。

他用力闭上眼睛，狠狠咬着牙。

似乎很怕！

这不是他第一次开枪，以前在学校他们就练过，但那是打靶子。

今天站在对面的不是冷冰冰的靶子，而是有血有肉，活生生的一个人。

“成大事者，不拘小节。牺牲他，成全我，这就是战场，这就是人生。我为什么要怕？我不怕！我不怕！”

林山猛地睁眼，狂笑。

可他蓦然发现，小王安然无恙。

那双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自己，瞳孔深处满是怨毒和仇恨，似乎要吃人。

“不！他已经死了，你已经死了，滚，滚开！”

林山疯狂摇头，不敢相信被自己一枪撂倒的小王，还能完好无损站在这，这不合常理。

没有人能挡住子弹。

没有人能在三步之内躲开子弹。

没……

“队长！你真开枪！你真敢开枪！”小王用力咬了咬牙，脸上浮现出强烈的挣扎情绪。

这就带他一起抓坏人的队长，这就是曾经教育他好好干，一定能出人头地的队长。

居然对他开枪。

即使最后关头，林山因为内心的恐惧而颤抖，导致这一枪打歪了，没有打中小王。

却在小王心中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。

在他心中，林山的形象彻底崩塌，颠覆。

“牺牲你，成全我，何乐而不为？！你记住，不是我要杀你，而是他把我逼到今天这地步，你才会因此受到牵连。要恨你就恨这个人，你记住，他叫林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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