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将我一个人丢在吃人的慕家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，你知道我有多羡慕竹笙吗？原以为这样也没什么，我就当没有你这个母亲，可是竹笙却一次次的对付我！这些事，你视而不见，不是偏心是什么？”慕席林第一次说出了心里话。

陈芳一愣，她不由自主止住了哭泣，呆呆地看着他。

过了几分钟，她才凄惨一笑，“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，其实这么多年，我一点都不知道竹笙从事了什么，直到他和慕琛出了事，我才知道他们密谋对付你对付慕家！后来他洗脱了罪名，证明是被慕琛拖累的，但是我们的钱都被他投资败光了。所以，这些年，他过的一点都不好，我为了不让他为难，从来没有将生病的事情告诉他。”

慕席林没有说话，垂眸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
“说出来也好，我活不长，有生之年再见你一面，也值了。”良久，陈芳站了起来，身体略微佝偻着，准备想慕席林辞行。

一直沉默的慕席林，忽然站起来，几乎没经过思考，一把拽住了母亲的手。

“……席林，我不忍心看到你为难。”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陈芳哑声开口。

“你连问都不问我，为什么断定我会拒绝？”慕席林的声音同样很沙哑，他看着孱弱瘦小的母亲，似乎和记忆里背道而驰，她的脸上爬了很多皱纹，皮肤不再白皙，脸颊两边有深深的晒斑，一看就做过很多工作劳累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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