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醒过来的时候,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监牢里。
一滴腥臭的污水从天花板上滴下来,落在我的眉心,冰冷的凉意,刺得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。
面对此情此景,我不由得沉默了。
如果没有意外的话,在那个所谓的催眠术下,我恐怕已经把自己的内裤底色都吐得一干二净。
中原江湖上不乏迷惑人心志的法子,但是乌云山非要舍近求远,去那什么神圣罗马帝国请人。那就意味着,他对这个催眠术非常有信心。
我固然不信自己会在别人的摆布下全无抵抗,但也不至于自大到认为人家专业人士会搞不定我。
换句话说,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剑壁的奥妙了?
我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。
虽然我并不担心叛徒组织会由此找到天剑门的总坛。
从大唐到南疆,在那山高林密的十万大山中,很多事情是用语言说不清楚的。
就算他们找到了总坛,没有天剑门的大剑术配合,他们也未必能从剑壁上领悟出什么来。
唯一担忧的,就是怕他们恼羞成怒之下,会破坏蛮剑仙的坟墓泄愤。
那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性格暴烈,得罪的人应该不少。
不过现在我也没什么好办法,自己且是泥菩萨过江——自身难保呢,又有什么资格去担心死人的坟头安全?
这一次,我没有再推演武学,只是瞪着眼睛看天花板,一分一秒地计时。
在枯燥的等待中又过了四天的时间,突然牢房的门被推开,几个狱卒一拥而入,在我面前摆下丰盛的饭食,冷冷道: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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