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,打开床头的木箱。木箱里有一件黑色的披风,除此之外再无他物。
小心地拿出披风,他顺势坐下,细细地抚摸,如对珍宝。明知那人的气息早已没有了,他还是忍不住放在鼻端,深闻。这是那人八岁那年丢弃的披风,被他偷偷捡了来,之後就一直珍藏在身边。父皇有那人的一切,而他有的除了回忆,仅有这件披风。
“月……”唤一声心底多年的渴望,他叹息一声,又小心地把披风放了回去,锁好。这件属於那人的披风,是他多年来烦闷时的慰藉。
“皇上!殿下犯病了!”
突然外头传来奴才的惊叫,司岚夏拔腿冲了出去。
“唔!啊!”
“月儿!别咬著自己!”
“玄玉,凉布!”
露华殿内已是乱作一团。发病的司寒月双手被父皇紧紧扣著,怕弄疼他,手腕处缠了棉布。司怀恩不停地用沾了冰水的布巾给他擦拭身子,玄青则死死地压住主子的双腿,怕他撞伤自己。
“唔!”咬住塞进嘴里的软木,司寒月在背後的触手出来时,陡然一声高喊。
“七弟!”闻讯而来的司岚夏和司锦霜冲了进来,边跑边脱掉外衫。
“岚夏,锦霜,快掰开月儿的手,他受不住了!”司御天声音发颤地说。十年了,每当这个时候,他还是心痛地无以复加。
司岚夏和司锦霜一人握住司寒月的一只手,把他已经弄伤手掌的指头掰开,把棉布塞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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