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腾央求下，湿淋淋的女鬼翻白眼，取出自己的骷髅头开始算卦，掉出来几颗牙齿，端详道：“源于何处，始于何地，生死本无类。如何抉择，全看你自己了，反正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。”

他半天没说话，看了看身体随时在燃烧的血肉，恐怕都用不了十天就会完全消失。行走在黑夜之中，身体已经格外僵硬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，不知不觉的来到古老庭院外。

进去看了看还在沉睡的白发少女，恐怕她也是这种状态吧，化作白骨的手掌已经没有知觉，只是还会行动而已。

沉默一夜，等到天明时身体已经又有一部分化成白骨，血肉时刻在消失。

“到此为止了吗。”小腾想要叹息都不能，眼神闪烁，平衡已经不在，作为人的生命用不了多久便会完全消失。黑袍遮盖了全身，自仙灵中走过，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活了很久，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片世界，忙忙碌碌没有停歇。

时间仿佛便的很漫长，就连风与云的流向都是如此，但是已经感觉不到。身体大面积的白骨化，仅存的肉体也在逐渐消失，行尸走肉或许就是如此吧。

还有很多事没做，还有很多遗憾没有弥补，还有很多人想见到。

“我...都在做些什么，又应该做什么。”小腾站在山巅，凝望天空，云卷云舒。明明就生于天地，活在其中，却不知意义为何。

忙忙碌碌，从未驻足，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以前忽略了太多，最后终究还是一个人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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