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妈妈道，“世子妃头一回管家，正需要树立威望，这些人心太贪，被杖毙也是他咎由取，您给他一条活路，二太太不肯给，您何必心软？”

“那杖毙吧，”姜绾闭眸道。

方妈妈摆手，柏景轩的丫鬟已经搬了凳子来，就等上板子了。

才把几个管事妈妈摁在板凳上，那边陈妈妈过来道，“世子妃要把这些人都杖毙？”

姜绾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陈妈妈道，“王妃怀胎不易，如还动着胎气，正在卧床歇养，世子妃一子杖毙这多人，恐对王妃养胎不利，饶他一命，就当是给王妃腹中胎积福了。”

居然拿王妃腹中孩子做挡箭牌，替这些犯家规的人求情。

姜绾歪头看着陈妈妈，金已经不满声了，“陈妈妈是觉得我家世子妃格外的好说话是吗？”

“那日老夫人要罚我家姑娘，怎没见你给我家姑娘求求情，老夫人要是从轻处置，我家姑娘也不至于闹着要寻死。”

陈妈妈面色难堪，“我是为了王妃好……。”

姜绾看着她，“真的是为王妃好，不是在咒王妃？”

陈妈妈惶恐，“奴婢不敢。”

不敢？

姜绾站起身来道，“陈妈妈刚刚的话，难道不是在说只要我个杖毙了他，王妃腹中胎就生不来，这不是咒王妃是什？！”

陈妈妈差点跪了，她没有这个意思啊。

她极力否认，姜绾抬手打断她，“我也不想手上沾血，哪怕她罪有应得，是二太太不给她活路，陈妈妈也别在这里劝我，你去找二太太，把她的卖身契拿来，我绝不会要她的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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