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越心里有数，把锅铲放道，“你先熬着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
栎阳侯世子和沛国公府三爷帮着揍了人，但他毕竟是客，不用去松龄堂。

两人都有些后悔，不该帮檀越揍人。

当时那情况，他不帮檀越，檀越一个对三个只有挨打的份。

说来这事也不怪檀越，又不是他拿刀逼着人家来偏院查探的，虽然说的话有挖坑的嫌疑，臭味飘在那里呢，说不说都知道和靖安王世子妃有关。

远远的，李妈妈就看到檀越来。

檀越道，“我去泡个澡，再去松龄堂。”

李妈妈，“……。”

李妈妈忙道，“用不着泡澡，表爷快去吧，别叫王妃等急了。”

“身上有味，”檀越道。

“……。”

有多大的味啊。

这话传到老夫人耳中，没得惹老夫人不快。

檀越怎办，只就这去了。

等檀越从一旁走过，一阵浓郁而刺鼻的味道飘过来。

李妈妈，“……。”

真的。

瞬间就后悔了。

她应该让表爷先泡澡换身衣裳的。

只是她还没开，檀越已经走到很前了，刚刚不让泡澡，现在再说，没得叫表爷以为她也嫌弃他身上味重。

李妈妈落后好几步，那味道就像是牵着她鼻子似的，怎绕都绕不开。

李妈妈有点担心檀越会把老夫人她熏吐。

散发了一路，味道依然强劲，一丈之内，无不有捂鼻子的。

进了松龄堂，味道散的不快，就更熏人了。

姜绾是不好捂鼻子，她觉得这味道没个七八头驴都没这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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