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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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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爱吃甜,奶茶三分甜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。谢瑜照每次都会给她买七分甜,太腻了。她不是没有讲过,只是谢瑜照没有记住。

她明白爱不会平等,谢瑜照从没对她认真说过‘喜欢’,她觉得这没什大不了。

她总是担心谢瑜照被人抢走,谢瑜照却丝毫不在意她大半夜还在跟异性聊天。她小心维护,谢瑜照有恃无恐。

她憧憬着与谢瑜照组建家庭,然而谢瑜照连见家长的想法都没有。

……

诸如此类被刻意忽略的小细节争先恐后地涌上来,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谢瑜照到底是怎不把她放在心上的,一次又一次地嘲笑着她到底是多卑微。

无论谢瑜照干了什,童月总找到理由为他开解。又给己设无数种美丽的假设,骗过己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。

如果以,她应该会这样骗己一辈子。但事到如,她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真相。

夜间起风了,吹得树叶沙沙作响,寒月透过枝桠洒斑驳,这一动,那些影子也跟着摇摆。

树旁,端坐着的童月掉不一滴眼泪,只是面色苍白,眼底猩红。偶尔有人路过会被吓一大跳,因为看起来好像是一只游荡的女鬼。

有人上前关心,也有人受惊谩骂,童月无动于衷。渐渐地,不再有人路过。

童月空洞地望着远方,不知道要去哪,去哪。这广袤的天地仿若只有她一个人,无边黑暗吞噬着她。

这风吹了好一阵。不久,天空划过一道明亮的银蛇,紧接着飘起了毛毛细雨。童月的头发上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水珠。

没过几分钟,雨势渐猛,暴雨将临。月亮早已躲到云层后,黑夜愈发深沉。

行李箱还装着电脑,里面存着非常重要的文件数据。童月也不打算干蠢事,这大的雨会将她淋成落汤鸡。

雨夹着风一股股卷来,加上之前淋了点小雨,童月不禁瑟缩了一身子。好在她运气还不错,对面就有一家小旅馆。

维持一个动作太久,肢体似乎僵化了,她站起来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力。她穿好鞋还没走两步,就发现脚后跟传来磨人的疼痛。

不是痛到无法忍受,而是每走一步就划开伤痛一。

她脱掉鞋拎在手里,赤脚走路。再走几步,有个垃圾桶。

“咚”

桶里发撞击的声音。

不合适的,勉强没用,留着没用,扔掉吧。

严格来讲,小旅馆还不称作是小旅馆。因为还挺大,只是装修老旧,外表灰扑扑的。

前台是一个十岁左右的阿姨,正在刷短视频,笑得合不拢嘴。客人推门进来,头都没抬,极为敷衍地问:“几个人?”

“一个。”

女孩子的声音轻得如飞絮飘过,冷得如寒水击石。前台阿姨终于舍得从手机屏幕离开,抽空闲看她一眼。

白炽灯悬在这姑娘正上方,让她毫无血色的脸显得尤为恐怖。

没有十分狼狈,也有九分狼狈了。干前台什事都见到,前台阿姨不禁没被吓到还给了这个评价。她也有过花前月,不过岁月消磨了浪漫,磨平了棱角。她熟视无睹,按照流程给童月开了

一间房,“房号309。明天中午十二点退房。”

童月接过门卡,还不忘礼貌,“谢谢。”还没走多远,前台阿姨就追上来往她手里了杯热水,“先喝点,房里也有热水壶。”

阿姨说完就回到了前台,继续刷小视频。她想起刚才碰到的手,冰冷得冻人。那姑娘还在等电梯,短裙的腿瘦得吓人。她撇嘴,现在这些小年轻追求身材不要健康,迟早要吃亏。

房间比童月想象得好很多,至整洁干净。唯独一点,隔音太差。隔壁估计也是个年轻人,大半夜还在放音乐,不仅外放,音量还开得很大。兴致高了,还会跟着哼唱几句。

童月没有交流阻止的欲望,漠然地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,从里面拿衣服。

“……是我爱得太蠢太过天真,才会把你的寂寞当作契合的灵魂,也是我作受竟然那认真,相信你多轻浮的吻……”

抱着衣服要进入浴室的童月僵在原地,这几句像鬩咒般绕在耳边,最后顺着滑到心底。

隔壁的人彷佛特别喜欢这几句,忘情地跟着唱。他五音不全,就如一顿乱嚎。

泪水‘啪嗒’一掉在衣服上,童月逃也似得躲进了浴室,洗手台的水龙头与墙壁上的花洒一并被打开。

窗外雨水哗啦啦地倾泻,她关在这间小屋里,再也听不到音乐。

擦拭干净的镜子映她的脸。忽地,她用力搓揉着己的嘴唇,内心又悲又荒芜。

太红了太红了……

还有眼线,手指狠狠地拉扯着眼皮,就算那块皮肤被弄红,也还是擦不干净。她眼泪簌簌地往掉,晕掉的睫毛膏黑乎乎地盖着眼。她用上双手,更加用力地去洗,镜子里的五官扭曲到看不原貌。

几秒过后,她扶着洗手台慢慢蹲了,泣不成声。哭声碎成一片,浓郁的委屈跟绝望织成一张大网填满整个空间,密不透风,压抑窒息。

她哪里做错了吗?为什要这样对她?到底是为什啊?

洗手台溢了冷水,从头顶浇至脚背,花洒是温水,洒在背后。一冷一暖交替,最为折磨。

她哭得喘不过气,先前的冷静化为乌有,累积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爆发。

这年的六月初,童月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冷的一晚。

雨到三点停了一阵,但早上七八点又起了浠沥沥的小雨。外面乌云密布,云层压得很低,色调灰蒙蒙的。

贺渡星喜欢雨天,大然以雨为笔,细腻地描绘着一草一木。雨滴打过树叶、花朵、绿草,然后雨水从翠绿的树叶滑落,落在娇美的花瓣,最后顺着草侵入泥土。

雨过,树木、花朵、绿草颜色更加明晰,红的红,绿的绿,妙不言。天空一定是湛蓝的,空气一定是清新的。

他吃过早饭后心情很好,只是要门,日的天气便有点麻烦。不过他有车,问题不大。

九点半,一般来讲都起床了吧。贺渡星顾地想,童月肯定是个律的好人,说不定早就起床了。

童月都向他走了九十九步了,那最后这一步就由他来走吧!爱情,一定要双向奔赴才有意义!

他发微信给童月没人回复,于是直接打电话。电话一通,他说:“我是贺渡星

,你天有时间吗?”

语气是他根本克制不住的窃喜跟急切。

“啊,对不起。”童月眼睛都睁不开,头疼欲裂,鼻子呼吸不畅,翁声道:“我现在……”

贺渡星越听越不对劲,童月说话有气无力的,声音微弱极了,使得心慌慌的。他直接打断正在讲话的童月,“你在哪?”

童月大脑彷佛停滞思考了,她昏昏沉沉的,报了个地名。

“等着。”贺渡星摞掷地有声的两个字。他从家里叫了个司机,开了辆又大又宽敞的车。

童月甚至连挂断电话的力奇都没,就这样躺了好一会。她吃力地抬起手,手掌探上额头,有点发烧,不过应该没有很高的温度。

她睡在床的一角,只占据了很小一部分。她睡的那一块,头部的床单都打湿了。

童月昨晚只瞥了一旅店名字,方才头脑浑浊得不行,地名是随而,不知道对不对。她知道己状态很不对劲,需要去医院。但她没想到,第一个找到她的人竟然认识不久的贺渡星。

谢瑜照呢,为什不找她?他在干什?会跟容芙在一起吗?心脏不听话地发疼,阵阵剧痛。

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叩在耳边,童月转个头都费劲。贺渡星倏地瞳孔放大,眼睛悄然无声地红了。他一把抱起童月,急匆匆地往楼走。

“张叔,去最近的医院。”他边走边吩咐。他感觉己要哭来了,童月怎变成这个样子了?

童月脸色潮红得不正常,双眼肿成了核桃,素净柔美的脸庞摈弃了全部的光彩,好如死掉的野草,毫无生机。

车里,贺渡星拿了张毯子盖在童月身上,动作柔得不像话。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,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,一个劲不停地追问,“童月,你怎了?有人欺负你吗?”

说到这,他几乎哽咽的声音转变成狠意,“是谁?我……”

“贺渡星,”童月很不舒服,完全没听进贺渡星的话,她鼻音浓重,听着有些软,“以安静一吗?”

第23章

医院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
童月手背扎着针,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,张着嘴呼吸,整个人瞧着憔悴不已。

三十九点八摄氏度的高烧。医生说再烧一会,就变成傻子了。她不禁嘲,变成傻子也好,至以不记得那些痛彻心扉的事了。

贺渡星拿着棉签跟药跑过来,他眉骨生的高,鼻骨也很高挺,面部骨骼精致,骨相极好,从哪个纬度看去都是大帅哥。他本人偏爱酷拽风格,爱戴一些小饰品,比如项链、戒指,此刻表情严肃,显得十分高冷。他个子又高,受到了不注视。

大概因为昨晚突如其来的雨,有不人感冒来医院,输液室人来人往。

他蹲在童月身前,眼里全是担忧与心疼,“我给你擦点药。”童月脚后跟伤泡了水,都已经发白了。不好好处理的话,有感染的风险。

童月愣了一,意识到他说的是脚后跟的伤后,婉言说:“你已经帮我很多了,我己来。”更何况要上药的话,她得把脚搭在对方腿上,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,不太妥当。

她正想拿过贺渡星手里的酒精跟棉签,贺渡星一躲,“你

输着液不方便。”他权当童月害羞讲客气,忍不住嘀咕:跟他还讲什客气。

旁边是一个五六岁的小朋友,妈妈陪护。这位妈妈眉目慈祥,开打趣道:“小姑娘,你男朋友对你真好。”虽然打扮得花里胡哨的,看起来也有点不靠谱,没想到还挺贴心的。

童月心一涩,嘴里散开一股苦味,解释道:“您误会了,我是朋友。”男朋友还不如一个普通朋友,也真是讽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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