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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长,阿焱想见娘一面,只见一面,”他说着瞅了眼赵迢的神色,才有道:“若是不大方便的话,那便、那便不见了。”说的懂事,却难免也会委屈。

赵迢抿唇,瞧着身前小孩子既渴望又忧心的样子,不期然想到己这个年纪丧母的经历,默了几瞬,苦笑了声,开道:“罢了,夜我带您去王府远远见你娘亲一眼,你记好了,不近前,只是远远瞧上一眼。”

他终究还是冷不心肠。

甄洛己就是被赵焱娘亲算计,她虽不会因赵焱娘亲的事影响对赵焱的态度,但心中对齐王妃的所作所为还是心寒,便不曾开。

倒是那镖局主事的,实在忍不住开道:“世子,不海已是危险,若是再带小公子回一趟王府,恐有后患啊。”

这话是忠言不假,却也难免逆耳。

赵迢瞧了眼那镖师,眉眼沉沉却未开,镖师见此,只得无奈拱手退。

如赵迢这性子,半点也听不得属劝言。

入了夜,赵迢带着赵焱真去了王府。

两人走的王府暗道,因此并未惊动守卫。

这暗道直通旧时齐王夫妇卧房,如赵焱的娘亲也住在那院中。

因着秦彧刚刚离京,秦时砚和陈冲接手做事手头的事十分繁忙,陈冲整日都和秦时砚呆在一处理事,半夜都未回房。

赵迢抱着赵焱推开窄榻,露个缝隙来,让赵焱靠过来往外瞧。

只见那齐王妃正坐在铜镜前,呆呆的一动不动,赵焱瞧着,齿嗫喏,道了句:“娘亲。”

声音虽小,齐王妃却还是隐约听见了声响,她听着是己子的声音,猛地回首去看,一眼就见赵焱露了半个脑袋怯怯的看着己。

“啊,啊,啊……”她被拔断手,说不话来,只跌跌撞撞的往赵焱跟前走去,赵迢忙将赵迢揽进怀里抬手就将那齐王妃拂开。

赵焱记着己答应过兄长的话,偷偷抹了眼泪,轻声齐王妃道:“娘亲,焱日后就和兄长一起生活了,你莫要担心焱,以后也不要再陈叔叔发脾气,你如全仰仗着陈叔,若是惹怒了他,要受苦的。”

他说完这话,抽噎了声,赵迢道:“哥哥,我走吧。”

齐王妃再坏,对己的孩子还是心疼不舍的,她疯了般的去扑赵迢,还试图弄声响,唤来人。

赵迢察觉她的意图,一只手抱着赵焱,另一只手猛地抬起砍晕了她。

“走。”他压低声音赵焱道。

若是赵焱不在,为免后患,赵迢定会杀了齐王妃,如赵焱这孩子尚在跟前,赵迢不愿让他瞧着这局面,故此才留了余地,不曾赶尽杀绝。

他此时尚不知晓,时日的心慈手软,来日险些送了己的命。

当晚回去,赵迢一行人,未经城门直接护城河游了去。之后借着齐王为了跑路准备的大批路引到了扬州,寻了处镇子落了脚。

得亏他一行人是当晚离开的,否则怕是就走不成了。

赵迢带着赵焱去见齐王妃那日,齐王妃恨极赵迢将她子从己身边带走,又见赵迢没死,便想到了此前齐王隐约透露过他曾留保命的后路,那时齐王提了一嘴,也未细说,齐

王妃彼时觉齐王府不会倾覆,也并未上心,只隐约记得齐王说让亲卫去镖局做了镖师什的。

后来陈冲回房时,撞见齐王妃晕倒在地上,慌忙把人弄醒了来。

齐王妃断手拔后,陈冲每日都要逼着她用咬着毛笔练写字,这些时日来,齐王妃已然用写字了,陈冲想与她说些什时,总会哄着她给己写些话。

齐王妃清醒后,忙去找纸笔,将己想到的事告诉了陈冲,陈冲当即带人去搜查金陵城各个镖局,赵迢他瞧见离开,后脚陈冲的人就搜了过去。

查了一夜,只此前赵迢藏身的那处镖局,一夜间人去楼空。

陈冲察觉这处镖局就是赵迢藏身之处,连夜封了镖局,顺着这条线排查。

第32章

陈冲带人搜……

陈冲带人搜城时, 秦时砚也得了消息。

秦彧临行前吩咐过,要秦时砚不必再插手此事,另安排了郎化寻人。郎化虽是秦彧安排的人, 到底却还是秦时砚的属, 所得消息难免要先经了秦时砚的手。

秦时砚小长在秦彧跟前,原本事事都是按着秦彧的安排去做, 从不敢有半分违逆,这次不知怎的,竟未依着秦彧的话,安排郎化接手寻人之事。

这不, 他拦消息,未让郎化知晓,己先来见了陈冲。

“陈副将深夜搜城,是寻人的事有了眉目?”秦时砚一见陈冲便开问道。

陈冲将己从齐王妃那里得到的消息转告秦时砚, 秦时砚闻言猛地想通了些关窍。

那丫鬟、镖局、王府的暗道, 一环扣一环。

“王府既有暗道,难保别处没有, 封了城门搜城,若是赵迢等人不走城门, 要如何查?陈副将还是莫要将人手都留在金陵城内搜查,若是人已经了城,岂不是白费功夫。”秦时砚思量了瞬, 开劝陈冲。

陈冲听罢沉吟片刻, 问秦时砚:“那依将军所见,属应当如何?”

秦时砚扫了眼这镖局,回答道:“加派人手,快马加鞭城去截, 官道也好,山野小路也罢,皆安排人守着,另外,膳房那丫鬟,让郎化去审。”

郎化此前做过一阵秦彧的贴身护卫,素来以手段毒辣名,行事极为作狠绝。单凡是犯到他手上的人,便是再倔再烈,也抗不住磋磨。

陈冲闻言眉眼微蹙,心底还是不大肯信秦时砚的话。

也是,秦时砚在陈冲眼中其实与乳臭未干无异。

这些年来秦时砚一直跟随秦彧左右,世人只知秦家的家主秦彧盛名,对于秦时砚这个一直生活在秦彧羽翼的年郎,至多只赞他一句命好。

秦时砚母亲不过秦家一庶女,与人私奔被弃,未婚失贞怀了秦时砚,被秦家抓回来时,直接了药,胎将要足月,被药害的难产,生子时丧了命,秦时砚生那会一直被扔在秦家柴房,除了厨房的老嬷嬷看他怜喂养他,再无人看顾他。

秦时砚这般见不得光的身,若非命好,哪有时日将军的待遇。那时秦彧还未继任家主,尚是个十岁左右的小郎君,得知此事,起了怜悯之心,又想起年幼时秦时砚的母亲曾救过落水的他,于是便将秦时砚抱到了秦家老太君房中,求老

太君养着这孩子。

老人家吃斋念佛,求个心安,不忍作践性命,将那奶娃娃养在了跟前,就这样,秦时砚在秦彧和秦家老太君跟前长了起来,打从十一岁就跟在秦彧身边历练。

及至如,秦家一代的公子小姐,哪一个都没有秦时砚得秦彧青眼。

陈冲心中再瞧不上秦时砚,心中也明白己如是秦时砚的属,要听他命令做事,面上还是要做足功夫。

“属明白,这就去安排。”他恭敬应,垂首告退。

陈冲确实照着秦时砚的吩咐派了人去各处路截人,派去的人手却未有多,只是做个样子,好让秦时砚知晓,他有照着他的吩咐做事。

郎化得了吩咐去了王府暗牢审人,他的手段作极了,那沈雁受了非人的磋磨,半点尊严不剩,到底还是软了骨头,都说了。

寻了她送去王府,离开金陵时又未曾将她给带走,本就是已将她视为废棋。

那镖局主事的镖师是沈雁父亲,沈雁以死相逼,己求了他来王府,那镖师无奈只得应,也告诉了她,这一去,十之八九性命难保,沈雁还是执意如此。

郎化从沈雁中得知,赵迢等人将要从扬州转到港海离开,当即去见秦时砚禀告了此事。

“你说什?海?”秦时砚听得这消息既惊又忧。若是当真了海,那才真是大海捞针,再难寻到踪迹了。

“派暗卫去,到金陵去扬州的途中截人,务必在他海前拦了人!”秦时砚眉头拧死,焦灼吩咐。

他话刚落,外间就有属前来禀告。

“将军,陈副将派去的人,截到了赵迢一行人,是,被他逃了。”禀告的人也是战战兢兢。

逃了?

秦时砚猛地起身,气怒道:“陈冲是怎办的事,去将他喊来见我!”

话落压着情绪又郎化道:“罢了,你带人火速去扬州,查仔细了,切勿再有纰漏,我带舅舅留的令符前往江南各地港封了岸,一只苍蝇也不放去江南这地界。”

郎化应声后,在秦时砚动身前拦了他,问道:“要先行通知主子?”

秦时砚顿住脚步,滞了片刻,才避开郎化视线,回话道:“暂且压消息,莫要传话给舅舅,如京中和西北事要,莫要再拿旁的事扰了舅舅。”

说这话时,秦时砚眼底竟莫名有着些心虚。还好郎化不是个细致的人,因此并未察觉不对,反倒觉得秦时砚考虑得当,听了他的吩咐。

另一边,秦彧快马加鞭走了数日,终于到了京城。

昭王图谋不轨,意欲逼宫的消息早传到了秦彧那,他此次回京,一是未西北边防战事,另一则是处理昭王之事。

这昭王是皇帝的六皇子,在皇帝诸位皇子中年龄最小,往日里也最得皇帝偏疼。

皇帝六位皇子,如好端端在京中呆着的,也就这位六王子昭王了。皇帝长子,也就是昔年的文陵太子,早年间因皇帝猜忌被诬陷至死,牵扯极大,连带着文陵太子一派其他两位皇子也都送了命。经了那一遭后,文陵太子三皇子五皇子接连被赐死,后来皇帝察觉不对,暗中调查,才知己被人蒙骗,害的三位皇子冤而亡。

设计骗他

的,正是他的二皇子,皇帝大怒,却不肯承认己当年失察,只借了旁的由头,流放了二皇子。

剩的皇子,就只有皇子和六皇子了,惜皇子是个瞎子,京中好端端的皇子就只剩六皇子一人,朝中大臣皆以为皇帝必定会传位给六皇子,早默认他是大周的储君,就是六皇子己,也一直如此以为。

他等啊等,一直没等到父皇册封储君,反倒眼见秦彧一个武将臣子功高震主,昭王心中迫切的想要坐上那位置,等不得名正言顺,便动了夺位谋逆的念头。

秦彧人在江南,昭王正是打算趁着这时机动的手脚,他先是买通宫中贴身伺候皇帝的奴才,暗中了□□,试图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皇帝驾崩,到时皇帝一死,他己就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。

惜啊,他算漏了些东西。

秦彧单枪匹马往京城赶,途中暗卫隐匿在暗处随行保护。经过班师回朝的大军时,秦彧留了吩咐,让这批人马一半转道去西北。京中的昭王其实不成气候,要紧的是西北边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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