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，看向清垣，无声，有泪。

清垣只觉心头一痛，而一旁的希夷，已经哭了声。

“师姐，师姐……”

宋鹤亭颓然地身子摇摇欲坠，念着：“沁岚，沁岚，回来啊……”

宋沁岚在离父亲几尺远的距离，微张了张嘴，只有风吹了进来：“阿耶，你以为我不记得，其实，我都记得，当年我坠落冰河，是那个阿兄砸开那厚的冰，把我救来的。当时，你抱住我，说，会报答何家。”

他会报答……

就是这个，报答法……

“你忘了，花老爷，也忘了，我听见你在小房子里说，只选一个人，你说，最好要小的。果然，何家抛弃了阿兄，你都抛弃他，但是，我不。”

说着，宋沁岚哭了声：“他没有抛弃我，我也不抛弃他。”

孟之涣听到这句话，朝护在己身前的宋沁岚抬了抬手，最后，终究还是，垂回了手。

己什，都没有了。

又有何资格，靠近她。

“都是孽，都是孽啊。”

宋鹤亭掩面而泣，哭着哭着，却突然笑了声，崩溃道：

“何勉，你若要怪，若要恨，便冲我来，冲我来……”

花重晏双手紧紧握拳，突然伸手，拽过孟之涣的手臂，他猝不及防，却迎面一道痛击——

“你说你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！你说你知道我的身世！你接近我，拿了飞钱印版，那些假飞钱，我知是你造来的！但我没有说，因为我还怀着一丝侥幸，我找到你，我甚至在想，你也许，是我的亲人……如果真是这样，那这罪，我认了！但我没想到，没想到，我的亲阿兄啊，居然是这样一个，因为恨，永远醒不过来的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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