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为什为什为什为什?!
即使制造了无数的低劣的族令他去寻找青色彼岸花,六百年来却一无所获。
为什?
为什?
他的愤怒即将达到极点。
而在那时,一位属献上了「青色彼岸花」。
鬼舞辻无惨当然不会立马相信。于是他让那位属吃他找的药,在发现对方真的具有了克服太阳的力之后,他也毫不犹豫吃了那朵青色的花。
然而就在他把那朵花吃去的那刻,他那“克服了太阳”的属却突然爆炸了。
不对劲。
意识到这个的时候,已经无法将吃去的东西拿来了。
因为迫不及待想要走在阳光之,无惨加速了青色之花分解的速度。
现在,那个东西已经渗入了他的肢百骸之内。
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他。而一刻,无惨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知觉。
※
所以究竟为什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?
男孩,也就是鬼舞辻无惨用阴暗的眼神看着他对面正在交谈的两个家伙。
姑获鸟说:“我现在必须回族地啦,你够照顾一他吗?我一有空就会赶回来的!”
日轮当然是应允了。是一刻他又想到即将空空如也的米缸,和不知所措的己。
姑获鸟说:“别担心!就一小会!我很快就会赶回来的!”
日轮小心地点了点头。
姑获鸟一拉翅膀,又撞门又撞地的噗啦一声飞了去。
飞行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太稳的呢……
于是就只剩男孩和日轮了。
在注意到男孩非常讨厌落在地上的光甚至躲到了角落里之后,日轮就跑过去拿了块破布挂在了小窗子两端的钩子上了。
“现在没事了吧?”他问。
男孩不说话。
“你家在哪里啊?好了的话我就送你回去吧。”日轮又说。
然而男孩又不说话。
他只是一直用那双梅红色的眼睛看着日轮。
(在警戒外界嘛……)
日轮想了想,也没想到什好办法。于是他只好蹲身,去收拾地面上那些碎片。
以前在家的时候,如果碗碟碎了的话,秋子婆婆就会拿来一堆灰,把碎片全部都埋在灰里,然后再把这些东西扫走。
然而此刻,他只一片一片地捡起来,扔到篓子里面,然后再放到坑里埋掉。
……
无惨一直都注视着这个弱小的人类的动作。
但是在看她的时候,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关于己的事情。
他怎了?
他身上发生了什?
为什他变得如此小,他的力量又为何消失不见了?
都是那家伙的错。
那个该死的属!
若非他死了——如果他不死,无惨一定要弄掉他的脑袋,把挂在太阳底活活烧死他。
恶啊!恶啊!!这样子也无法解他心头之恨!
被狂怒侵扰的无惨,再一次捡起手
边的东西。
本来想直接砸到那个家伙身上的,是现在他身体的状况决定他不够失去一个居之所。
于是无惨死死地握着那块用来垫桌角的石头,牙齿狠狠地磨来磨去。
日轮的眼睛里有一些忧郁。
“你到底怎了?”
一直弄不清,一丁点消息都没有的话,会很难办的。
无惨偏过头,只留给对方一个布满擦伤的右脸。
他超越所有鬼的瞬间治愈的力也消失了。
擦伤……
于是日轮去翻房子里面的柜子。在翻来覆去之后,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类似药膏的东西。
大概是家制造的,打开盖子,传了一股熟悉的草药香。
这个味道,好像云鸡草。
云鸡草是以治疗皮外伤的草药。
他以前用过的。
为了不错,他还粘了一点在手指上,然后尝一尝。
不错的。
他又走到男孩边上,粘了膏药在手上,想给他擦一擦。
无惨想要拍掉对方手的那只手被日轮抓住了。
“别动,给你擦药。”
日轮展示了难得的强势。
无惨怨恨地看着女孩有着柔软弧度的脸这多年来,还没有人敢直接碰到他。
这个人类……等我恢复了,一定要杀死你!
他在心里如是讲道。
云鸡草的气味有一些苦涩,涂在脸上有冰凉凉的感觉。
日轮歪着头,对他说了一句“好了。”
因为男孩不讲话,他也不己干等着,再加上歌的父母还没有埋葬。因此,日轮离开男孩,去处理那件事情了。
已经死去了几天的「歌」的父母。因为天气很冷的缘故,所以他的尸身并没有因此而腐烂,甚至连一点败坏的气味也没有。
外面的土壤依然潮湿,很适合挖洞。
但是,没有棺材的话,难道要把他直接埋到湿冷的土里面去吗?
日轮犯了难。
他坐在门,看着外面那一片全然陌生的世界,心里怅然若失之意浮动着。
怎办呢?
无惨看见了人类女孩子脸上那种以称之为忧郁的表情。
在他心中,那正是弱小的证明。
他翻过身,把己埋进有味道的被褥之中。
被褥真的很难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