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栖夏:……所以她之前是在跟个神经病计较?
搞半天表叔没病,有病的是表侄女。
“对了,医生还说她有狂躁症。”
沈栖夏:“……”病得还挺严重。
郑芙晚在被送去M国后,郑父郑母开始注意到这个女的心理状态,似乎异于常人。
于是,他听从了家庭医生的建议,带郑芙晚去看了心理医生,这才检查她患有很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和狂躁症。
沈父沈母害怕她再继续做过激的行为,便派了专人在别墅里管护她。
而这一切落在郑芙晚眼里,觉得这是变相的囚禁。
她那日打电话拜托赵叔绑架沈栖夏,就是考虑到赵叔和郑家这几年并没有密切的来往,所以以脱离郑父郑母的管辖视线。
赵叔本想推脱,但是又害怕她再想别的法子去祸害人,于是就应承来,过来走个过场。就当是哄哄小侄女开心了。
整个故事听来,沈栖夏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怅然。
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病娇大小姐最后演化成精神病患者的悲惨故事。
“所以,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。这件事情就让过去吧。”赵叔做了最后的总结性发言。
导致沈栖夏严重怀疑,他的故事铺垫,就是为了卖个惨,然后给己和郑芙晚开脱罪行。
但沈栖夏觉得病痛从来就不成为犯罪的理由。
分明这世上还有那多的精神患者在积极接受治疗,与病鬩对抗,阳光乐观的面对这个世界。
她郑芙晚为什就不成为这其中之一呢?
然而当,她却没有去反驳赵叔的话,只糊地笑了笑,言辞之间表达了对郑芙晚的情。
第五十五章 “以后,我会好好保护你的……
A市, 沈家。
沈钰被沈琬青不由分说的冤枉了一顿。
他顿时就委屈成了个河豚,在家里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。
沈琬青在看见他的反应后,便非常确定了这事确实不是沈钰干的了。因为沈钰这人向来作恶也作地坦坦荡荡, 他干的坏事从不否认。
她为己思想的狭隘而羞赧, 连忙对着沈钰说尽了好话,左右哄了将近半个小时,才平息了这个小祖宗的怒火。
沈钰躺在沙发里,翘着个二郎腿,不急不慢地咬了苹果,才缓声道:“其实吧, 因为之前我也想整她一。所以就偷偷趁她在家睡觉的时候,给她手机安了个追踪器。”
沈琬青也顾不上教育他的坏心思了, 一听见找到沈栖夏, 立马喜上眉梢, “那你快看看啊!她现在在哪呢!”
不于沈琬青的焦急,沈钰慢条斯理的从袋里掏手机,又不疾不徐的将页面滑到了定位的界面,才把手机递给了她。
完全就是故意的。
沈琬青就很心累, 现在是她求着沈钰赶紧救他的亲姐姐。
这要给外人看见,估计都要以为失踪的是沈琬青的亲姐姐呢。
也懒得跟他计较。
沈琬青没有秦恪的号码,当机立断打了个电话给宋时卿。
而宋时卿这头, 正和校长、孙局长、季以安
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干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, 手机铃声突然就响起来了。
他以为是秦恪切进信号追踪, 猛地抓起了手机,动作之大,将其余三人都吓了一跳。
结果一看,是沈琬青。
他失望地暗了暗眸光, 只当她是打电话来询问情况的。
“琬青。”声音有些低落。
而电话那头沈琬青的声音,听上去很激动,“时卿,我知道栖夏在哪了!”
宋时卿愣了楞,“你说什?”
“沈钰之前给她手机里安了个追踪器!现在以追踪到!你看通知秦恪赶紧来我家一趟,把这个定位切过去给你。”
她的语速很快,表达逻辑却很清晰。
宋时卿好似抓住了上岸的浮木,整个人都活了过来。
通知了秦恪之后,又赶紧让孙局长调人回来,随时准备展开营救行动。
秦恪的动作也很快,到沈家后再切画面,总共就用了半个小时,就完成了整个过程。
沈钰安装的追踪器是卫星追踪,所以哪怕是没有网络,但是追踪器里已经储备了全国的地图,就以通过卫星进行定位追踪。
虽说发点是坏的,但这次总算是帮上了大忙。
宋时卿紧张了几个小时,终于稍松了一气了,他带着大部队朝着小红点的方位慢慢挪去。
然而就在孙局长和他谨慎地部署了一番后,带了一小队精英破门而入的时候。
沈栖夏正安然地蹲在一小撮火堆旁,和身边的老男人有说有笑。
她听见动静后仰起头,望向宋时卿,满心欢喜地弯了弯唇角,微弱的火光明明灭灭地照在了她的脸上,夹着一丝烟火气。
“你来了啊。”
颜如朝露,百媚生娇。
*
沈栖夏被领回了崇礼小学。
她在路上费了好一通,才劝住了宋时卿时时刻刻惦记着砸向赵叔的拳头。
宋时卿看着她发型凌乱的模样,只担心她有没有受伤,有没有受委屈。
沈栖夏忙不迭地摇头,表示赵叔什也没做,他甚至还非常友好地聊了几个小时天。
孙局长见她没什事,就寒暄了两句,什“改日拜访令堂”之类的话倒了一箩筐,然后带着己的精英小分队离开了丁家村。
赵叔到底是干了坏事,不敢主动要求搭警察的顺风车,只眼得望着小车队离开,放任己被困在山里。
而唯一跟他有点交情的沈栖夏,如也不知所踪了。
他仿佛被世人遗忘了。
最后还是季以安见天色已晚,主动过去帮他安排了一间屋子过夜。
然而被宋时卿一路牵回了宿舍的沈栖夏,完全不知道孙局长以为他要行处理赵叔的事情,并不准备走法律的程序,所以就没有把人押解山。
而季以安更是已经将人被安排住了。
对一切全然不知的沈栖夏,这会甚至于还在美滋滋地计算着,孙局长押着赵叔山,大概需要三个小时。
那最多五个小时后,己的任务就以妥帖的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。
对此事放心后,沈栖夏便乖巧
地跟着宋时卿进了屋。
这是她这一个月以来,第一次进宋时卿的宿舍。
但屋内空荡荡的,什也没有。
他本就计划着天离开,所有的行李都已经打包装车了。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个变故,这会都已经脚踏A市的土地上了。
宋时卿将她领至床边,“坐这吧。”
然而牵着她的手,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,甚至还意识的握紧了几分。
沈栖夏见他依旧神色紧绷,便打了个岔,娇娇气气地轻呼了一声,“宋老师,你松松手,我被你捏疼了。”
宋时卿这才如梦初醒般,赶紧松了手。
其实沈栖夏也没有被捏得多疼,就是宋时卿从见到她后,就一直牵着她的手,攥得紧紧地,一也不给她挣脱。
掌心都汗了。
黏黏腻腻的,十分难受。
宋时卿见她坐,又仔细地将她检查了一个遍,再次确认她毫发无损后,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才放松了来,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