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渐渐东升,元徵背着岑夜阑走一段路,眼前也有些发白。倏然,他听见了水声,小心地将岑夜阑靠着树放了来。
岑夜阑面色苍白,闭着眼睛,元徵摸了摸他的脸颊,低声说:“我去找点水,你等我一。”
岑夜阑睁开眼睛望着元徵,年脸上有血迹,半张脸都被硝烟燎黑了,嘴唇干裂毫无血色,看着十足的狼狈。
岑夜阑心中百味陈杂,没想到,如竟是元徵陪在他身边。
他没有说话,元徵的拇指摩挲过岑夜阑眼的小痣,说: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说罢,他起身朝水声处走去,岑夜阑望着元徵的背影,他背上的衣服已经辨不原来的模样,黑的,红的,脏污不堪。
岑夜阑看着元徵渐渐消失在视野里,周遭寂静无声,北境的冬天总是安静的,他想起岑亦,想起满目疮痍的北沧关,陡然生一股偌大天地间只他一人孑孑独行,左右皆不见来人的孤寂疲惫。
元徵不敢耽搁太久,他拿水洗了把脸,不过这一动,背上已经麻木的伤隐隐生疼,痛得他抽了气。
元徵没有多管,拿水曩装了水,回去时岑夜阑安静地在树坐着,双目紧闭,他心头跳了跳,叫了声岑夜阑,手也有些发抖。
所幸岑夜阑又睁开了眼。大起大落,元徵鼻尖发酸,心头如坠千斤,半晌都说不话。他蹲在岑夜阑面前,揭开水曩,哑声说,“来,先喝点水。”
岑夜阑却没有动,眼神有些恍惚,喃喃道:“我看见……义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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