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徵猛的想起岑夜阑的身份,他是岑熹的养子,根本算不上岑家人。
岑熹却在临死前越过了真正姓岑的岑亦,将一切都交给了一个养子。
当年就是朝中都多有议论,是皇帝一道圣旨封住了悠悠众。这多年,岑夜阑承袭岑熹遗愿,没有行差踏错一步,沉默地守在北境,叫胡人寸步难进,闻风丧胆。
元徵抬头看着前方岑夜阑挺拔的背影,不合时宜地想,岑夜阑这些年是怎过的?
突然,方靖怪叫了一声,瞪着元徵说:“殿,你都不知道他要干嘛你就要跟着他来战场犯险!”
他气得不行,“你,你真是我祖宗——”
“阿徵啊,你就别和岑将军过不去了吧。”
元徵淡淡道:“谁和他过不去?”
“我既是监军,将士冲锋在前,我却连战场都不敢上,算哪门子监军。”
方靖噎了噎,心想,还是谁啊,看着元徵的眼睛,却不敢再说什。他再清楚不过,元徵说是监军,发配到这边境,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子,是最有成为储君的人。
岑夜阑到时,北沧关已经了数日苦战,就是岑亦都受了伤。
岑亦长了岑夜阑两岁,长了张清秀端正的面容,看着像个儒将,他臂上缠着绷带,眉宇之间有些凝重。
岑亦在军中素有声名,只不过岑夜阑太过类拔萃,反而显得岑亦平平无奇。
元徵看着,兄弟二人感情竟然还不错。
岑亦说:“阿阑,你怎亲来了,瀚州情况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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