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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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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室里的冷光灯把他的每一根发丝都照得发硬,衬得侧面的线条愈发硬朗,每一句话都从善如流,每一个答案都无懈击,让人觉得既配合又抗拒。

顾白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,视线无意识地描绘起对方的面部轮廓,突然的一瞬间,他脑海里闪过一些东西,他紧跟着皱眉,紧接着又低头看了眼资料上填写的姓名:邵逸风。

“警官,还有什问题吗?”

对面的警察问:“说说包间里的具体情况。”

邵逸风十分配合,他半晌没有说话,似乎是在回忆,而后悠悠然道:“沈长礼接我过来的,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,人很多很杂,房间里光线不太好人我也不太认识,有个女的一直在我旁边喝酒,叫……梦溪,你以问问她。”

警察示意一旁的实习警察画一重点,点了点头说:“我会传唤的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你什都不知道吗?”

“是。”

“有人说你在十点左右的时候去了很久,时间大概有十几分钟,这段时间你去做了什?”顾白问。

邵逸风挑了挑眉,没有犹豫:“见人。”

“谁?”

“一个故人,我母亲的朋友。”

“见亲友需要到这种场所吗?”警察皱眉,显然是不信邵逸风的说辞。

“朝夕会馆一直都是我这些人会面商谈,举行重要聚会的地方,会馆的准入门槛高,我这类人群需要绝对的​​‎私‍­‍‌密‍‌­­。”

通过耳机,顾白听到了邵逸风的话,他的眉头加深,似乎在斟酌他说的话,此时蓝牙耳机里响起了声音:“顾队,朝夕会馆层的监控只有二月七号之前的,二月七号当天的记录被删除了。”

顾白听完就将手放在了右耳上,“问他跟另外一个男人的关系。”

里头的警察接到信息便问:“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,你俩是什关系,他又会什会现在这场聚会里。”

“朋友关系,先前说了我没有国内驾照,我让他来接我,结果他也喝醉了,就让朋友在层开了房。”

一般人被审讯,即便是跟案情毫无瓜葛的人,也会因为突入起来的审讯而倍感紧张,但邵逸风不一样,他镇定若,泰然处之,警方在邵逸风身上问不除他身以外个这个案子有任何有用的信息,他是这场聚会的主角,却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与所有的罪恶毫无相关。

接去的一连串的审问警方并未消除怀疑,却无从质疑,在丧失监控录像的情况,他给的所有理由实在完美,并且与这场聚会所有人所叙述的点相吻合,没有任何一丝说谎的疑点。

在另外几人的叙述中,眼前这个男人身份尊贵,气度不凡,海归高学历,与人交往保持着熟稔与疏离的合适距离,是个猜不透也看不透的人。

“……”

顾白拿了耳机,揉了揉发紧的眉心,审讯室里的人也很快就来了。

“顾队,您看……”

顾白挥了挥手,“去把刚才的问话整理一。”

警方的传唤时间不得超过十二小时,虽然剩的时间还有很多,但已经无从询问,邵逸风所有的说辞都无懈击。

结合其他的人证词来看,邵逸风确实跟这件事毫无瓜葛,但邵逸风就像是台风眼,所有的疾风骤雨与汹涌暗流都是围绕着这一片风平浪静的方寸之地。

“另外一个人怎样?”顾白问道。

坐在审讯室单向玻璃前的另外一个小警察立刻接话:“情况不好,那人不配合,一句话也不说。”

……

另外一间空荡冰冷的审讯室里,挂在墙上的黑白时钟沉默地走过凌晨两点的时刻,审讯室里的空调坏了,周遭空气都凝结到了冰点,一呼一间都仿佛带有粝的冰渣。

‘砰——’坐在铁桌前的审问警察忍无忍地砸了一桌子,“这位先生,请您配合调查!”

重拳像是砸进了柔软的棉花里,把所有的声响都包裹了起来,虞竹笑低垂的眼眸甚至连睫都没有眨一,他依旧是低头缄不言,不为所动。

“先生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您的这种畏罪和侥幸心理是无法逃避受到惩罚的现实的,我知道您跟这件事的关系并不大,只需要您讲一您看见的,要是有什困难,我以帮您。”小女警恳切地说着,跟一旁的警察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。

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虞竹笑好像有了点反应,他抬起头,看着坐在桌前的两个警察,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他的身上,咙里发一声闷笑。

审讯室里单调的白光落在他的睫上,漆黑的瞳孔里溢满了悲戚,连光都照不进去,他问,“你……会帮我吗?”

两个警察一愣,对于虞竹笑莫名其妙的反应有些接不住,但毕竟这是他跟他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主动开说的第一句话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其中一人连忙回道:“当然,我是人民公仆,只要排除了你的嫌疑,你有什难处我警方都会帮你的。”

小女警说的真诚极了,真诚得虞竹笑忍不住发笑,他听完噗嗤笑了一声,随后又立刻敛去了笑容,他把身体往后靠,靠在冰冷的椅背上,将脸隐在了昏暗面,瞳孔愈发深幽,却不再开。

这不是他第一次进警局了。

第一次进是去因为母亲和弟弟的车祸,第二次是父亲的案子,第三次是因为逃跑,他慌不择路又无处逃,无奈之选择了拨打110,他被带到警局里,面对他的恳切求助,每一次,那些警察都会像这样满怀热忱地告诉他:我会帮你。

逃跑那天他在警局的休息室里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晚上,第二天早上开门,他看见了邵呈。

没人帮他,警察也没用。

……

邵逸风不知道问话的警官去多久了,会议室里黑白冷漠的氛围把时间拉长至无法估量的跨度,像是一种漫长而持久的心理折磨,邵逸风感觉到,却并不排斥,甚至甘之如饴。

邵呈在邵逸风的成长过程中并未扮演过一个慈父,他冰冷、强大,他用过最多的一层身份不是父亲,而是惩戒者,但凡年幼的邵逸风犯一丁点的错误就会被关禁闭,那是一个黑暗而封闭的狭小空间。

起初会觉得害怕,当被关的多了他就会学着去接受,直到黑暗再也不让他感到窒息,后邵呈再也没有关过他,不知道是因为他长大了,还是因为知道了他再也不害怕了。

其实关禁闭是邵呈在控制方面最微乎其微的手段,在见识过邵呈其他手段后,年幼的他甚至庆幸,己幸好是卲呈的子,哪怕这种亲缘关系再单薄,邵呈都未对邵逸风过什狠手。

邵逸风将身体往后靠,那并不是想象中的柔软舒适的真皮靠坐,坚硬的金属突兀地刺在脊椎上,时刻让人不舒坦。

邵逸风将目光放在了唯一一面没有隔音板的墙面上,墙面漆黑空,但邵逸风知道那是一扇单向玻璃,玻璃外一定站着人,此刻正在盯着他看。

第20章

邵逸风闭眼假寐的时候有人打开了审讯室的门,他一睁眼,就看见门站着刚才审讯己的警察。

他从警察身边路过时,听到他说:“邵先生,您以离开了,近期不要离市,一旦案情有了新的进展,有我还会再传唤您。”

“好。”邵逸风答应,和警察一走审讯室,到了拐角又问道:“我另外一个朋友呢?”

“抱歉,他的审讯还没有结束。”警察道。

邵逸风停住了步子,转身看着警察:“以问一原因吗?”虞竹笑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,审问时间不应该比他长。

“抱歉,这些我无法透露。”警察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
邵逸风只好作罢,转而又问:“厕所在哪?”

警察给他指了个方向,“一直往前走,往左拐走到底就是了。”

邵逸风路过警局窗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,熹微的晨光从绵长厚实的云雾中挤几缕光线,照来,轻描淡写地勾勒这座城市的大体轮廓。

他走进厕所,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正站在便池前,邵逸风挑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。

那个男人比他先离开,邵逸风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倚靠在洗手池旁烟。

邵逸风洗完手,抽了张干手纸仔细去手上残留的水渍,将那团洇湿的干手纸扔进了垃圾桶里,随后正过身体看向一直倚靠在水池边的男人。

他注视着对方,问道:“我认识?”

对方在他一进厕所的时候就在暗中观察他了,即便他掩饰得很好,也还是让邵逸风感受到了蛛丝马迹,他似乎也知道了己的暗中观察被发现了,所以索性直接靠在水池边抽烟等着邵逸风来。

男人递了支软中华给他,邵逸风盯着那支烟看了几秒。

“怎?还担心我在里面掺东西?”

“当然不是,我不抽烟。”邵逸风笑了笑说。

男人不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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