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她的眼神，和哈利临走前一模一样。

—她意识到这一点，顿时觉得胸坠了去。

"怎了？"她把金妮失去知觉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，站起身来，一边向他靠近，一边朝他给施了一道诊断咒。"什事了？"

德拉科的嘴角抽搐了一，接着弯成一个淡淡的微笑。她走到他身前，手指极轻地抚上他的颚。

他低头看向地板，片刻后又抬眼迎上她的目光。"替你救她来的时候，我的身份暴露了。"

赫敏呆立在原地，一动不动，鬩杖她的指间滑落来，咔哒一声掉在地上。"什？"

她嘴唇微颤，又一次问道："你—你说什？"

她看着他的眼睛，觉得己一定是理解错了。是—他的眼睛在说样的话。

他在向她道别。他就要死了。

她缓缓摇了摇头。"不。"

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剑桥的那座石屋前，他激活了手中的黑鬩法制造物之后，所有的氧气都被瞬间抽干。没有空气。没有声音。只剩一片死寂。

心脏就在这片安静的真空之中越跳越慢，直至停止。

那就是此刻唯一的声音—来负空间、代表虚无的声音。

"不。"她重复着这个字。

"没有其他办法了。"

"不。"她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，越来越快，越来越剧烈。

"我告诉过你，那里有很多反间谍措施。已经有记录表明我去过那里，闯入过本该只有高级研究员才有权进入的实验室。我不放火烧掉整幢楼，再带着一个不省人事还怀着身的女巫全身而退。明天—卫兵的换班时间一到，他就会发现实验室事了，然后就会根据记录查来，我是唯一活着离开现场的人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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