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己太过没用。明明一开始二人谈成亲这桩交易的时候，是他说，若是楚荧选他，他保住楚府。

楚荧在楚府照顾在楚老夫人身边，江斜又怎闲着？连着三日，他便陪着楚荧一起熬着，双眼都是有些发红，又只把脸埋在己骨节分明的手掌间，趁众人不知的时候，颓废和后悔上一瞬。

是他没有做好，他于她有愧。

他甚至不知道，在楚荧的祖母事之后，己该如何去面对她。

他是不是言而无信，他是不是百无一。

是不是那一晚，九月流火，夏夜微凉，他和她捧着酒，二人坐在楚府的屋顶之上，他转头笑着问她，“楚荧，我成亲吧”，那一刻，就是错的。

她温温软软张喊他一声“夫君”的时候，她温凉的手指点过他伤疤痕的时候，她他在车水马龙的街市上十指交缠的时候，她笑着让他抱她起来的时候……

忆起之前二人之间的种种，或是缱绻的或是暧昧的，那便都是他的私心，是他的逾越。

他什都没做好。

他没给她一门圆满的婚事，没让她有一个平稳无忧的生活，没让她的家人安全无事。

他不是一个好的交易伙伴，更谈不上一个好的丈夫。

他不该拿一桩婚事、一个女子后半生的起落荣辱，去陪他赌一个不知道如何的结局。

……

嗒嗒嗒——

突然传来了有人轻轻敲门的声音，像是看穿江斜此刻所有的恐惧一般。

江斜和楚荧皆是猛地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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