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提前打住,谢蓬莱就陪着锦王在寨查看。此过路商贾不,人对陌生人也不过分奇。在寨一茶棚,两人歇息。
锦王然不再谈情,是虚心继续向谢蓬莱提问,“当年三川大败后,为何延州还是守住了?”读到的是“山显灵,天佑我朝,兵助退夏兵”,轻蔑笑了笑后,问身边饱读诗书的谢蓬莱,“你信?”
“若有助,何不平北患?”谢蓬莱见赵宜芳意难平,给倒了碗,“不问问此人。”赵宜芳丝毫不嫌弃碗陋苦,一气饮。
从卖茶的老妪,到过路的猎,谈到那场“山显灵”无不嗤笑唾谈,“不就是了场暴雪挡住了北夏?哪里有山?那是糊里的傻皇帝老子的。”
锦王的黯,并非因为多年前的谎言被戳穿,是因为边民对皇帝的不屑态度。朝里有人说边民桀骜难以教化,在华营,明又复反。指望他对皇帝恭敬的确不易。闷闷不乐喝完,赵宜芳和谢蓬莱牵并肩行。
早就看不悦,谢蓬莱清了嗓子,“这些都是归附的村寨,不似朝教化民。但,也怪不得他。”赵宜芳停步看着,“为何?”
“以化外礼待,□□然为化外民。”谢蓬莱笑,“这里的赋税十税一,沙海则是十税一。”指着身后的茶棚,“延州一碗茶十文,此则文。寡税重,教人怎欢喜得起来?”对西北驻税赋了然于,人情风俗也熟知。赵宜芳找对了探访的伴。
想起延州那半两银子的大方,赵宜芳不谈。“那以谢师见,我接三州,该当以何事为先急?”加戍边,或是疏通商路,还是垦荒储谷,甚至招抚人心,依然不了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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