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昧看了两遍,“这谢县令并非迂傻辈。”
“要是真迂傻,怎在沙海坐稳十载?典簿上亦无县令,这是云放江暗护着,也护着沙海。再说大榷场里另外个看起来红火,却年年事。只有这里,未曾过大事。当真没有在里头左支右掣?”赵宜芳哼了声,“老狐狸。”
“人呢?”赵宜芳问。
正任敲了门来,“那七品官借了匹往南去了,说是去延州。”
赵宜芳又啜了茶,“云白鹭看上的那个寡妇……也不算寡妇了,在哪里打铁?带我去瞧瞧。”
“那……谢县令呢?”离昧猜错了,以为赵宜芳要追回谢蓬莱。
“不在,事才办。”赵宜芳了手,“要盯着在延州的动静,未必要找我这个州安抚使。”
任六不明白为什要去找哪个女铁匠,“那女铁匠哪里通晓关节?”
被赵宜芳冷冷瞥了,“关节?要都把要人要事摆在明面上,王也活不到天。那云白鹭流放身为什住在铁匠家隔?人为何一去了蛮关?回程时为何又是让铁匠带的信?还有,谢蓬莱为何一听到云白鹭事就要亲见?信上却不提此人。
“关节?老六,关节都藏在谢蓬莱那号人的假寐虚醉里。”手边就是谢蓬莱抄就的两书,赵宜芳翻开那骨立外看圆的字了,“谢师这人……哪里还是当年的?”
第19章
李家铁匠铺里依然有锤声传,不似平时那样壮丽铿锵,天要打制的件不过是副掌,燕云汉一个人足够忙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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