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来缓慢，有歇止，脏气衰弱，气血两虚，且……

只这一，何岑颤了移开脉搏，仰看床上的老人，嘴上嗫嚅，终是未再来。

“都号来了？”老人阖阖哑着嗓声，浑浊的眼朝号脉小辈的方向，“。”

何岑憋了，才道：“您……眼睛被人刺瞎，约莫十载前，还受了些……刑，伤及脏。”

“后来住在此，不见光，旧病加重，日积月累，才落日这结。”

他收回，站了起来。柏清清听后，心骇，不曾想云念的外公，还有这段不好的往事。

“此，怎不继续完？”老人道。“为医者，行善事，曰诚言。既号来了，怎就不告诉我，我活不过月了。”

何岑抬起，无法置信瞧着他，吞吐：“我是不是见过您？”

十年前，也有这一个人，他过“为医者，行善事，曰诚言”这句话。

他才十，在当个小医士，犯了些小错，当的太医保住了他，就告诉了他这句话，他在心里记了一辈。后来，他离开太医院，到民间行医，开了医馆，便再也不知太医院的是非了。

只是依稀记得，个太医好像姓云。

“学得不错，人再老实些，就更好了。”老人把挪回被里。

何岑仔细端详他的面容，试图在他年老丑陋的脸上，寻找到熟悉的模样。

“是云太医吗？”他小声试探问他。

他耷拉了松弛的眼，道：“不是，认错了。”

“老朽只做过樵夫，砍柴糊，十年前受过别人挑唆，砍错了富贵人家种的树，差遭来了杀祸。”他轻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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