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着神色恳切的皇帝,陆琰没有接来那根捧过头顶的大带,只低垂着眼,看衣摆之露的足尖——黑色绢面,各暗绣着两只鹤鸟,这一路虽急了些,灰尘并未沾着鹤羽,迎着光斑斓旖旎,配帝王膝。
李俅如此跪着,真是折煞人了。这想法虚浮在陆琰心里,竟是欣然的,他让屋中只听得见年紧张的气息,许久才低沉道:“陛怎会有错呢。”
“师傅有气,应当罚我,”李俅膝头未动,一字一字地说,“不应,闷在心里。”
孩子确实长大了,过去要是这跪着领罚,总想着偷懒讨巧,或者就是摆摆样子,跪不住;现在跪得好,比在先帝灵前稳当多了,好似是真的明白己的错处,痛心疾首。
“陛以为,何错之有?”也不吊着皇上一颗忐忑的心,陆琰不动不抬手,只是眼神移在李俅额间,看过他头顶——真是个剔透的玉冠,巧妙地错着金龙纹,手艺精细,是新帝做太子时没有的罕物。他该是想要什,都有了,独独记得,做错事,必须在师傅这里,吃得苦头。
“师傅心里都知道,我千错万错,单有一错,是师傅最不愿的。”年嘴角撇来了,眼眶似有湿意,“不该听信了谗言,做事之前,未先问,师傅的意见。”
有些对,也有些错。陆琰觉得李俅还是有些聪明的,才会绕过昨夜一道道命令里的细节,只说了“谗言”,要将事情,向旁人身上引去。“谗言”来何人?侯永必定是要被推到前面的,不论常侍在宫内司一夜问些什来,皇上要他顶着,他只得顶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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