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惠红拉着老人激动的痛诉着自己嫁到这个家里来所受的委屈，每次她和殷奎强吵架都要里里外外把对方骂道人尽皆知，从口舌上发泄自己的不满，有时候还会捎带上殷谨，只是这次殷谨被当成正面人物反衬她父亲，樊惠红说起殷谨还知道把奖金给自己贴补家里，这个家都成了靠女儿才能活着了，殷奎强有钱的时候钱都给了野女人，穷的时候只有自己跟他受苦。

樊惠红向来可以把五分的问题说成十分，如今真的受了十分的苦，便觉得整个宇宙都要崩溃。这些年的失望加上最后殷奎强的出轨，让她彻底恶心了这个男人，连和他在一个屋子里待都不想了，感叹自己当初瞎了眼也不知道看上他哪一点。

殷谨知道哪一点，只是不能说。

樊惠红左一个“畜生”有一个“不是人”的骂着。邻居由奶奶一个变成了三个，都过来半劝半听。

殷奎强在里面装睡也装不下去了，穿上拖鞋出来站在门口说：“不能过就离！谁拦着你了？滚！”

殷谨在心里点点头，是啊，赶快离了吧。

现在已经快十点了，她还不能回去复习。

最后两人又打了一场嘴仗，有人拦着到底没有打起来，十一点的时候殷谨实在困了，邻居奶奶让殷谨先回去睡觉，说孩子明天还要上学。殷谨回房后靠在床上看物理课本，看着看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闹钟已经叫了五分多钟，殷谨赶紧起床收拾出了门，换衣服的时候在衣柜里看见了袁莫的外套，把它折好放进了书包。出来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，只是汤没熟，饼焦了，看母亲浮肿的脸似乎一夜没睡，殷谨也顾不上问什么，匆匆吃过饭就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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