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遇桥被她的模样逗笑,“真的。”
顿了顿,他像是想起什,轻声开,“倒是想问你。”
钟了声,“什?”
姜遇桥稍稍侧眸,窗外明媚的光亮落在他漂亮的眼眸中,“你刚才,是不是生我气了。”
“生你的气?”钟闻言,蹙了蹙眉。
“那两个人因为我,把你丢。”握着手机的指尖轻敲着屏幕,姜遇桥敛眉沉思,“所以你不愿意和我去游乐园。”
没想到他会这想,钟愣了一秒,摇头,“没有啊。”
姜遇桥眉头一挑,颇为意外地看着她,“我把你的好事搅成这样,你一也不生气?”
钟挖了一勺白色的冰淇淋,在嘴里,“刚开始有一吧,但不是因为你,是因为那两个人。”
姜遇桥眼神微变,静静听着。
钟眨了眨眼,斟酌一番,“就是觉得,男生怎都这样啊,明明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喜欢我,结被你一刺激,两个人说逃就逃。”
“不过一开始也是我想的不周到吧,本来这情况就容易尴尬,”越说,钟越懊恼,低眉悻悻道,“本来我还想,个人一起玩应该挺闹的。”
姜遇桥盯着她小扇般的睫毛,结微动,“不用个人,就算两个人,也会很开心。”
“我知道啊,”钟语气明显的无所谓,“是票也已经退了,而且我也累了想回家睡觉。”
说着,她顾地靠在玻璃车窗上,看起来有些疲累,像是没有继续聊去的意思。
也就是这个时候,大终于坐满人。
秒后,车启动。
姜遇桥默默注视着她致的侧脸,好一会,才转过头,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。仿佛压着一郁气,他眼神空茫茫的,没有焦,像是在沉思。
沉许久。
男人音质低,带着暗不见光的酸涩,低声询问,“所以那两个人中,你喜欢的,是哪个。”
话音落。
姜遇桥转头看向钟,却发现此时的小姑娘早已头靠玻璃睡了过去,她的手里,还捧着那个化的冰淇淋杯。
“……”
眼底浮上一抹淡淡的嘲,姜遇桥唇角弯一丝苦笑。
突然发现和她入交,变成了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。
微不查地低叹了气,怕冰淇淋撒到她的裙上,姜遇桥动作很轻地拨了她温细腻的手指,把冰淇淋杯拿过来。
忽然又担心等会路上颠簸,她磕到头,于是他又抬起左手,试图把她的头摆正,谁知就在凑近的那一刻,钟忽然调转方向,往右一倾,刚巧躺在他的臂弯里。
感受到她的温。
姜遇桥上半.身不控制地一僵。
像是入了某麻.痹神经的气,他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,直到钟在睡梦中,本地
揽住他的腰。
姜遇桥侧过眸,蹭过她白皙光洁的额头。
专属她的香甜味道沁入鼻尖。
二十多年来。
第一次。
他如此清晰地听到己心,宛如鼓点般烈的心声,而那些压抑许久的渴望,也像是奔不息的洪水,冲破所有禁锢,叫嚣着往外涌。
手臂意识往回收,落在小姑娘细腻又柔的发丝上。
在这一刻,姜遇桥突然意识到,那些曾经禁锢着他的,虚妄的生离死别和鬼扯的理纲常,通通不重要。
这世界瞬息万变。
重要的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第25章 我的名字叫姜遇桥
星海乐园到市中心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路程。
钟一分钟都没有浪费, 一路随着平缓和颠簸,睡到了终点站。
还是姜遇桥轻轻在她耳边叫了声,她才从浅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, 第一时间就闻到了男人身上闻的柑橘香,混了点光的味道。
钟了鼻, 一抬,上斜方向45°角,侧眸看过来的姜遇桥, 男人安静地看着她,底清澈又净。
无论哪个角度,他的脸都一样的致看。
仿佛被老天亲手镌刻过一般。
察觉到己正枕在他的肩膀上, 钟像是电般,几乎弹了起来。
她张了张嘴, 刚想说话,却忽然感觉嘴角有些,像是了点水。
反应过来的一瞬, 钟立刻瞥向姜遇桥的肩头, 确认上面没有水的痕迹,她才松了一气。
整个过程,姜遇桥都保持一个姿势,静静看着, 见她像只受惊的小兔,来来回回的,角隐隐上扬。
蓦地,他缓声道,“要纸巾吗?”
钟正用手背着嘴角,听到这话, 脸毫无预兆地红了。
只要一想到她那极其稽的睡相,被这男人看了一路,钟就尴尬到恨不得连夜离开这个城市。
姜遇桥看她在害羞,底意更深。
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将带着香气的纸巾来,他默不作声,直接覆在她的淡粉色的上。
这个过于亲密的行为只发生了不到一秒。
钟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,姜遇桥就已经把手收了回来。
“只有一点点。”男人嗓音磁悦耳,莫名的撩人,“你每次都不到。”
随着他的吐字。
钟把头不在地往垂了又垂,小声嘟囔了一句,“谢谢。”
跟着,她又装作很然的,在包里翻东西的模样,却不知道她那红得仿佛发了烧的耳朵,已经卖了她。
在摸到一只膏。
钟像是终于有事做,清了清嗓,刻意转过头望向窗外,装模作样地开始涂。
此刻已是正午。
炙热的光劈头盖脸地洒进来,落在小姑娘白的肌肤上,显得她整个人更为瓷白剔透。
姜遇桥安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。
第一次发现,钟的漂亮已经脱离了原来的固有认知。
原来,他只是觉得她是个好看的小朋友。
但现在,她确确实实称得上漂亮,是举手投足间,会对雄性产大吸引力的那漂亮。
姜遇桥从来没会过滋味。
只觉得她发丝若隐若现的半个纤瘦圆的肩膀,比外面刺眼的光还要晃眼。
喉间仿佛起了一火。
姜遇桥敛着眉,收回视线,靠在椅背上,克制地闭了闭眼。
就在这时。
大车缓缓在站前停,前方的列车员开始吆喝到站了快车。
听到声音,钟把膏扔进包里,意识扯了姜遇桥的袖子,“哥哥,该车了。”
姜遇桥睁开眼,嗓音发沉地了声,站起身。
钟这才发现,他手里一直握着那杯已经化成昔的冰淇淋,白皙的掌心甚至已经硌了微微发红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