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行这想着,便向站在一旁的小厮招招手,让他去己屋里找己以前穿过的一件厚实的棉衣,给苏衍穿上——夜里风大露重,就算屋里暖和,但苏衍天生体寒,又身中鬩蛇之毒,小心点总不会错的。
裴景行只是好心,但这场景落到福伯眼里,心里头又是咯噔一声。
裴家人不多,裴景行又不是要人伺候吃穿的主,所以等夜幕降临,鸡鸭鱼肉外加上冬日里难得的鲜蔬从厨房里依次搬到主桌上后,屋子里只有裴景行、苏衍和福伯三人,其余人则另外安排了桌子等他入座。
裴景行平时律,鲜喝酒,但过年就不一样了,厨房里温了黄酒,旁边还摆着白酒,外加一坛子西域传进来的萄酒。
福伯热爱白酒,才两筷子菜肚,就迫不及待地抿了一白酒,末了还闭着眼满足地享受着。
坐在另一边的苏衍就不一样了,他眼睛看不着,闻着那酒香挺勾人的,还以为和以前喝过的酒差不多,便一喝进大半。白酒划过喉咙,火辣辣地好似着了火一般,一落进肚子里,五脏六腑更像是被烈火烤着一样。
裴景行看着一个劲咳嗽的苏衍,一面忍笑,一面伸手敲着苏衍的后背,免得他被己给呛死。
福伯见了,拿起大勺子舀了一碗又热又浓的老鸭汤,起身放到苏衍面前,又伸手代替裴景行给苏衍轻敲后背:“苏道长,这白酒后劲绵长,你年纪还小,以喝些黄酒或是萄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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