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夜乌云遮天，路上除了例行巡逻的金吾卫以外，再也没有旁人，而这恰好给了苏衍与裴景行机会。

“等等。”苏衍喊住裴景行，从腰间锦曩里掏一个小小的瓶子，拔掉子，从里面倒了一些透明的液体来。

“这是什？”

“牛眼泪。”苏衍一边回答，一边伸手往裴景行脸上擦去，“眼睛闭上。”

裴景行依言闭上眼睛，感觉到苏衍的手指在他上眼皮擦过，留一阵凉意，不免问道：“这有什用？”

“看见鬼。”苏衍言简意赅。

“咳咳咳。”裴景行刚想开，结果听到苏衍的回答，头一僵，几个字又吞回肚子里，后果就是一气没上来，这会难受地直咳嗽。

苏衍幸灾乐祸地站在旁边，等他看够了，才从一直背着的行曩里拿一件宽大的衣服，递给裴景行：“穿上。”

“这又是什？”

“总之穿上就是了。”苏衍没好意思告诉裴景行，这件衣服是他昨天抱着睡的，“你身上煞气太重，这衣服暂时掩盖你身上的煞气。要不然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去鬼市，刚进去就会被里面的鬼发现。”

前天大半夜苏衍被国师派来的道童请进宫里，从裴怀玉那知道了百鸟朝凤衣的落后，他便决定夜去鬼市打听画皮的落。

结果他告诉裴景行后，后者这次说什都要随行，苏衍无法，只好答应，又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准备好了牛眼泪，再向太玄观中与裴景行身形相仿的一位道友讨要了一件新衣裳，昨晚便揣着新衣裳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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