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地肩并肩走着，蓝亦洲微微侧头，就看到白屿眼角的泪痣。

这感觉如此真实，又宛如幻梦。

“你没死。”穿过一道巷子，白屿平淡地开，夜风将他的刘海吹散，露光洁的额头。

“差一点。”蓝亦洲用聊天气的吻说着心惊动魄的事实。

“都好全了？”

“所以我才来找你。”

白屿顿了顿，低声问，“你去看过海哥了吗？”

“……去了。”蓝亦洲轻轻答道，眼底闪过悲伤和沉痛。

“我在想，我之前一直是朋友没错吧，蓝亦洲。”走了一会，白屿突然停脚步，面对着他，脸上闪过一丝复杂。

蓝亦洲望进那双浅色瞳孔，心里划过歉疚，他知道白屿在质疑他为什这多年都没有消息。

“抱歉，因为一些……原因，我才没有办法联系你。”

“为什说抱歉。该道歉和道谢的是我。”白屿抱着手臂，眼神雪亮，像是掺入融化了的冰川水。

蓝亦洲想要拉他的手臂，“别这样……”

白屿闪身躲过去，“如果不是你，我根本不站在这里。但是事故过后你就人间蒸发了，还一点消息都没有，让我不得不问己，你是事了……还是为当年的举动后悔。”

蓝亦洲大步走上前拉住他，认真的眼里盛满了怒火，“白屿，你听好，我从没有……一秒都没有为救你后悔过，如果我没有救你，我才真的会后悔一辈子。”

白屿沉默一会，袖子因为蓝亦洲的手提了上去，露手上那道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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