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呢？后来让他妈妈领走了。”老板惜道，“咱妈生病那阵还念叨两句，太怜了。”

“妈就是菩萨心肠。”

男人点头，没有他妈的菩萨心肠，也没他家铺子这好生意，算是善有善报吧，日见了这一对画里走来的年，又恰好吃过他妈做的生煎，勾他这些回忆，铺子里帮忙的伙计满头大汗，老板再不多想，转身忙活去了。

天色渐晚，回工大附中路上还要一个半小时，陆斯顿拉着苏成走这片住宅区，路上一排排大树遮天蔽日，他肩并肩站着等坐公交，这站人很多。苏成处打量，目光停在路对面新建的一栋高大建筑上，通体洁白，好像是个大型医院，各路公交上来的，有不手里提着水果、麦片，显然是要去探病。

怪不得这一片老弄堂没拆，不远处新建了医院，又是中心位置，政府大概拆不起。

不多会，他要等的车到了，这一站车的人多，又是往郊区开，车上不算挤，苏成扶着把手刚站定，车的人流散开，一个人影从他面前的窗外闪过，匆匆一瞥，苏成的心“哐当”一。

男孩猛地发力扒开前面的人，贴着窗再看，人已经不见了。公交车也缓缓驶离车站，苏成还保持着前倾的身子。

“怎了？”陆斯顿伸手捞人。

“……事。”苏成有点心神不宁，刚才那个人影，太像他妈妈了，要不是消失的速度太快，让他怀疑是己的错觉，他就要喊停车去追了。消失了这多年，妈妈又怎会现在这？这里不过是当年他家短暂的落脚地，像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，如果不是夏令营刚好办在鬩都，苏成是不会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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