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策边进府边问:“什时候到的?”
菁锋回道:“夜里,大概寅时我把他接回来的,我在码头一直没等到,就想着去看看船在哪,找到的时候就看到船在沉,立马就把侯爷和夫人救了。”
风策脚步一顿:“怎会沉?”
菁锋:“海上还有另一艘船在不远处,不但没来帮忙救人还往远处驶,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。”
风策点点头,随即去了前厅。
前厅两个丫鬟正小心伺候着侯爷和夫人,风策匆匆赶来,看到二人立马喊了句:“爹,娘。”
二人见着风策先是一愣,而后起身迎过去,泪眼汪汪。
“策,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风策扶着侯爷夫人重新坐,说道:“怎不回房歇息,在这等孩?”
侯爷叹了气:“十多年没来雍都了,谁曾想来一趟险些葬身鱼腹。”
侯爷夫人用帕子擦了擦泪:“若不是策找人来救我,我早给那群匪徒害死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风策看着侯爷点了头,只觉着事情并不简单:“爹娘否详细说说?”
侯爷回道:“应该就是海盗,把船上货物全部抢走了,船也被弄沉了,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回头我花点钱找点人去把这群匪徒肃清。”
风策道:“应当上报朝廷,让朝廷兵。”
侯爷顿时冷笑一声:“靠他还不如靠己,要不是你要在这里成亲,你爹我这辈子都不会来雍都。”
侯爷夫人也叹了气:“是啊,听说是皇后为你操办婚事,是个什样的姑娘,娘想亲看看。”
第34章 虎狼之词
问及此,风策想着温别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于是回首:“娘放心,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姑娘。”
侯爷夫人点点头:“娘当然放心,只是想亲眼看看。”
侯爷拉过她手,嗔怪道:“好了好了,孩子的事让孩子去办好了,也不急在天看,咱也该去休息休息了。”
风策让丫鬟跟着侍候,便把菁锋喊了进来。
菁锋一边跑来,发觉鱼芜跟在后面,边回头怒瞪他一眼:“你别跟进来,尊上是叫我!”
鱼芜不理会他。
风策说道:“沉船这件事便交给你来调查,若是查到什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菁锋点点头,又有迟疑,随后问:“府里的事…”
“菁诀会处理好,”风策走近他拍了拍他肩膀,“十二音阁的事,你不必理睬,我和鱼芜会处理好。”
鱼芜高兴得看他一眼,菁锋气极,但碍在风策还在,不好发作,只闷闷不乐应了来,随身转身就气呼呼离开了。
风策看向鱼芜,说道:“去盯着藏青。”
鱼芜离开之后,风策又去寻了菁锋。
菁锋在码头一边站着,似乎没有打算立马行动,此时码头人来人往,更有一批人正在等着远处货船,还有许多人来此处接亲朋好友。
风策走到菁锋身边,菁锋才回过神来,想要行礼,风策只道:“不必。”
“尊上,你怎来了?”
风策负手与他并列站
着,看着湖面,说道:“从这里入海,再到金陵城,这一路停靠的船只都得排查,着实有些辛苦。”
菁锋低脑袋,本不是滋味的心里终于好过了些,说:“为尊上做事,不辛苦。”
“十二音阁近来有些麻烦,我不告诉你和菁诀,是因为过于棘手,”码头的风比较大,不过现在日头也不小,倒没有凉意,风策看向菁锋,“到了时间,你和菁诀然会知道。”
菁锋点头:“我知道了尊上,菁锋谢尊上关心。”
风策颔首。
他现在不行差走错一步,见菁锋已然无事,才放心离开。
乜泱见着风策时半分不奇怪,只是有气无力靠在大门,斜睨着他,说:“世子昨晚在这睡的?”
风策正要进门,闻言停脚步,点了头:“嗯。”
她抱臂靠着门扉,不悦侧过头:“以后不许和我师父睡一起,就算是成亲那天也不行,不然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说罢,又首:“找我师父以,限你两刻钟时间来。”
“好。明日聘礼会送过来,我爹娘也会来,到时得辛苦乜姑娘。”
风策应,便上楼去寻温别。
乜泱总觉得这样去不行,正巧见鱼芜鬼鬼祟祟从十二音阁来,立马喊住他:“喂!小护卫!说你呢!就是你,过来!”
鱼芜正跟着藏青,一脸茫然看向乜泱,随后听话地走过去,离她三步远停:“干嘛?”
乜泱道:“你希不希望你家世子喜欢男人?”
鱼芜脸色立马变了,总觉得乜泱在羞辱他,立马回怼:“你才喜欢男人!我家世子不喜欢你师父,天的女人死光了也不会喜欢你师父!”
乜泱被鱼芜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愣了一,随后满脸嫌弃看他:“我什时候说你世子喜欢我师父?还有,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你?”
说罢还吐了句脏话,鱼芜抬手握拳,气得想打她,想着打不过,又放手,撂一句话:“好男不跟恶女斗。”
乜泱看他想走,又喊:“站住,我让你走了吗?”
鱼芜看着藏青已经不见了,不想再搭理乜泱,一心想找着藏青跟上去,然而走了两步,就被乜泱拦。
鱼芜:“大街上光天化日你要干什?”
乜泱晃了晃手里的剑:“干架。”
鱼芜:“我不和你打,我还有事。”
“行啊,不打就好好听话,不听话我就要打到你听话为止。”说罢,露一个恶劣的笑。
鱼芜后退两步,做防御状:“我只听我家世子的话。”
乜泱靠近他,不怀好意笑了笑:“想来你也是不想你家世子和我师父在一起……”
话未说完,鱼芜打断:“我想啊,恨不得明天他就成亲。”
他心首:烈阳散早就准备好了。
鱼芜这相矛盾的话整得乜泱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想的,只好使杀手锏:“你知道你家世子昨晚在我师父房内过夜吗?”
鱼芜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在你师父这里,我说怎找不到人。”
和他说话完全是在对牛弹琴,乜泱气得头脑发昏:“重点是这个吗?重点的是两个人睡一张床。
”
鱼芜一拍大腿:“早知道早一点把药给世子。”
乜泱顿时警惕:“给什?什药?”
鱼芜一愣,立马圆了回来:“就那种药呗,催情丸,合欢散,凝香膏,怎你需要?”
乜泱脸涨红:“大街上你不要点脸?”
此时,风策正和温别交代成亲这一事宜,算着时间也快两刻钟了,便起身离开,温别跟着他起身,风策回头看他,说:“不必送。”
温别将风策揽在怀里,手扣着他窄腰:“晚去寻你。”
风策干咽了水,被温别捕捉到,在喉结那已经淡去的痕迹上重新吮吻通红的痕迹。
温别低眉盯着风策欣长的颈,那红痕在白皙的颈子上,就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。
他语气依旧淡淡的:“这样看着更好吃一些。”
风策只道这是什虎狼之词,又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着,不由耳根发烫,说道:“这里痕迹不好挡。”
温别松开握着他腰的手,转而握紧他手,说:“世子妃咬的,不必遮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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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别终究是温别,他力首碾压风策,风策方才被他抓得完全没有挣脱之力,所以风策十分清楚这一点,一边庆幸昨晚没有发生什,一边打算晚准备让他浑身无力的催/情药,方便做事。
一门,就看到乜泱和鱼芜正咬耳朵,不知道商量什,鱼芜看到风策来,惊得立马站直,随后想溜走,找到藏青继续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