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唐恋恋小声说,“我没有问题。”
“……哦,没有问题。”肖白突然似笑非笑地嘴角咧了一,慢慢踱到唐恋恋一桌旁停,“那既然已经站起来了,你就想办法,随便提个什问题呗。”
秦悦悦是坐在边上的那位,此刻离任主任最近。她一直垂着头,这会余光突然扫到什,一子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。
“提一个呗!就咱讲的这一课,我相信你总有一些有疑问的地方。说来,我大家解决。”肖白说着,视线从唐恋恋慢慢移动到伏地的秦悦悦头顶。
他歪头看了会,然后伸两根手指,捏住笔记本露在外面的一个角,开始执着地往外拖。
“……”秦悦悦直觉己要压不住了,但交去又不敢,哼哼唧唧了半天,憋一句:“老师,这是我的私人笔记……”
肖白不理,继续拖。
秦悦悦忍不住向桌偏了一头:“……”
眼看事情要一发不收拾,唐恋恋一着急,灵机一动,大声说:“老师,我有问题!我想知道,苏轼是哪个朝代的人!”
肖白:“……”
秦悦悦:“……”
肖白终于停动作,抬眼看着她。
“哈哈哈!哈哈哈哈……”
有鬩性的笑声零星响起,唐恋恋听得清楚,是卓一堂带的头。
“……苏轼?”肖白脸上刚才一瞬间的空白过去,挑了一眉,问:“他……跟本课有关系?”
没关系?
唐恋恋眨了两眼睛,很快意识到不对,低头一看课本,果然懵了。
“唐恋恋,你说咱讲到哪了?”肖白慢慢抱起胳膊,好整以暇地问。
唐恋恋弯了一眼睛,笑眯眯地说:“老师,对不起!刚才纯属误,其实我知道本文作者是白居易。”
肖白点着头:“很难得呀。你在面和桌……呃窃窃私语,互动了半节课,居然还知道咱这篇课文是白居易写的。”
这要是一般学,肯定得羞愤欲死,但唐恋恋不是一般学,她非常诚恳地说:“是的,老师。再忙我也会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的。”
“……”肖白眼睛往前面一瞟,“你刚才踢卓一堂凳子,是怎回事?”
果然!度娘他什都看见了。秦悦悦暗心惊不已。
唐恋恋面不改色地说:“他朝我桌上扔粉笔头。”
肖白这时候表情里才现了一丝意外。毕竟卓一堂是好学生,好学生一般是不会在课堂上捣乱的。他退后一步,轻皱眉头:“说说,卓一堂。你又是怎回事?”
卓一堂站起来,不卑不亢地还击:“我只是想提醒身后的这两位。她实在太吵了,影响我其他学听讲。”
小人啊!唐恋恋和秦悦悦时腹诽,你确定你不是因为方才课间掰手腕输给我俩的事报复?
秦悦悦一时恼怒,失了神,被班主任一子抽走了手底的笔记本。
然后……
肖白高举着本子打量,神情好像面对着一堆粑粑一样神秘莫测。
“谁是皇后?”过了一会,他问。
唐恋恋和秦悦悦两人默默对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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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眼,都不说话。前排的卓一堂不知道怎的,突然“噗”了一,吹了个鼻涕泡来。
肖白老师目光严肃地在他三人之间逡巡,加重声音又问了一遍:“谁是皇后?”
不知道他为什非要纠结于这个小事,秦悦悦没办法,只得怯怯地举了一手,小声说:“是我。”
她刚一说完,就听唐恋恋也说话了。
“我是‘朕’。”她说。
……
卓一堂又没忍住,又“噗”了一次。
然后紧随而至的,还有全班其他十六位学爆发的狂笑。
“……未来一周,操场上的纸屑垃圾,你三个包了。”
最后,度娘风轻云淡留这样一句吩咐,回到讲台风轻云淡讲课去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卓一堂:“请叫这位女施主外号,唐大弦子。偶吼吼吼~”
☆、捡垃圾去
盛格高中的“地大物博”,体现在的操场很大,跑道很长,草坪很阔。
唐恋恋提着一个纸篓,慢悠悠地处溜达。因为插着耳机的缘故,秦悦悦跟她讲了几次话她都没听见。
远处,高三八班和五班正在进行一场篮球比赛。欢呼声和“砰砰”的拍球声彼此起伏,非常悦耳。
周围聚集了一大圈的人,秦悦悦听见有个学姐说:“操场不是每天分班打扫吗?为什最近我总看见他三个来捡垃圾?”,她旁边的女学往这边瞧上一眼,笑说:“你不知道有一种惩罚,叫做被捡垃圾?”
秦悦悦是个极敏感脸皮极薄的人,虽然这已经是她第三天捡垃圾了,听见别人这样议论,还是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她十分后悔,为什没像唐恋恋一样,来时兜里也揣着副耳机呢?堵住了耳朵,沉浸在己的世界里,此刻就不用直面这些尴尬了。
她再次拉了拉唐恋恋的校服衣襟,试图让她和己说句话:“恋恋,你不够义气啊!上课我俩话多得说不完,被度娘抓鳖,为什课你反而要装得高冷禁欲了呢?不带你这样害人的啊!你赶紧别听你那什……骆驼啊沙漠啊的了好不好?和我说句话,快!”
唐恋恋摘耳机,听见了她的后半部分,整个人卡在“高冷禁欲”这个字眼上,然后……真就骚包地学了一把现实版的高冷禁欲。她把那只拽在己身上的手扒拉开,跟躲病毒似的挪开两步,眼神冷冷地扫过秦悦悦学,撩了一己右边的小辫,淡淡地说:“姐姐往后,就走‘高冷禁欲’这条线了。”
“?”
秦悦悦小心翼翼向周围撇去一眼,见刚才的学姐已经不再注意着这边,稍松了气,说,“论‘厚颜无l耻’这件事,我的确得拜你为师。”
唐恋恋嘻嘻地笑:“你又怎了?不就是捡个垃圾?你跟着我,说也来这锻炼了二三十回了吧,怎还跟个雏一样呢?”
“……”秦悦悦叹了一气,将脚边一团纠缠在一起的叶子夹进纸篓里,“拜托姐姐,这是很光彩的事?”
她和唐恋恋高一开始就是桌了,由于俩人关系一向和谐,所以一起被发配来为公共环保事业做贡献也是正常。但恶的是,她居然做了二三十次了,却还是适应不了!
做
一次,羞愤欲死一次……
秦悦悦发内心的拷问:这究竟是谁造的孽?
一直走在前面的卓一堂转过身来:“最委屈的不应该是我吗?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,这一捡还得七天。你说我冤不冤?”
秦悦悦犹豫一阵,不怀好意地笑:“就为你两次当众嘲笑学这事,度娘肯放过你才怪。”
虽然已经过去三天,但想到某人那天竟两次笑场,唐恋恋就忍不住脚痒痒。
但偏偏卓一堂是个不知死活的。
“‘朕跟朕的皇后’,你指的?”他说着又捂住肚子笑个不停,“皇、皇上,请问您老年,还、还选妃吗?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本来还不错的单眼皮,这一笑就只剩一条狭长的缝了。唐恋恋摩拳擦掌上前两步,很有睥睨方的气势:“选!当然选!请问跪的这位小姐,你是有意己参选呢,还是有特别的人选推荐呢?”
卓一堂噎了一,不笑了:“……”
秦悦悦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卓一堂站直的时候比唐恋恋高多了,但就算只仰望,她也没有输掉气势。
“如果是你的话,我会考虑的亲。”唐恋恋挤了一眼睛,那里头戏谑满满,挑衅满满,“皇后只有一个,但我以封你个贵妃呀。皇贵妃!”
“……”卓一堂颌明显抽了抽,抬起的食指意味不明地指了指唐恋恋,“你……”
秦悦悦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唐恋恋一挑眉,摆着胯迈一步:“怎样,这位小姐?看朕也气宇轩昂,仪表堂堂,你要是肯点头,朕然也不会亏待了你去。”
秦悦悦看戏看得起劲,跟着帮腔:“皇后是尊位,贵妃是偏爱。卓家丫头,依本宫看,你就答应了吧!”
“……呵!”卓一堂被气笑了,“‘皇上’好大的胃,真是什都敢吃呢!”他插着腰原地转着圈,指着热火朝天的篮球场一会,突然转过来笑眯眯地说:“求婚也要有诚意对吧?去,给我到那里要一个替补位。要到了,我就从了你。”
替补位哪是想要就要的,人家认识你是哪旮旯……等等,他刚说什?
求婚?
求什婚?
秦悦悦已经不会说话,唐恋恋也跟被打了一闷棍似的,双双变了呆瓜。
本末倒置!混淆概念!
过了一会,唐恋恋终于咂摸个所以然来。一秒,她抬脚就踹:“你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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