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的江幼青是深沉而有心事的，霍歧川扭头看看她，那张侧脸很好看，在头发的遮掩下宛如一个恬静的少女，但是霍歧川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。

江幼青好像很简单，她喜欢唱戏，不喜欢吃亏，怼人的时候字字见血，有时候有点贪财，但是绝大多数时候，江幼青都是简单的，只有片刻，让霍歧川忽然觉得，似乎江幼青简单的内心当中也隐藏着什么巨大的力量。

他没有说话，江幼青也想东西想得出神，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，车子已经缓缓停下，从车窗里面就可以看到灯光下的学校大门。

“嗯？”江幼青从迷茫当中回过神，看着霍歧川：“你不是说想听我唱戏吗？”

“听戏什么时候都行，”霍歧川说着，顺手递给江幼青一个信封，里面是厚厚的一沓，以前江幼青没有手机的时候，两个人都是用现金交易，虽然现在在车里面，看到这个场景好像特务接头一样。

“我不要，我又没有唱戏。”

“今天约你出来原本是想听听的，但是有事情耽误了，算是我爽约，钱还是照付。”

霍歧川的话也符合行里的规矩，如果是客人一方出了问题，这票钱当然还是照买不误的，因此，江幼青看了看，还是收下了。

她掂量了一下信封的重量，车窗外面的灯火恍恍惚惚映照着她的眼角眉梢，似乎是有一些笑意：“你说，你要是天天爽约就好了，我又不用唱戏，还有钱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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