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吻就像永远磨不去的印章,一旦烙印在他身上,那就是一辈子的事。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他蔺承佑,都是她滕玉意的人了。
同理,她滕玉意,也早就是他蔺承佑的人了。
要是她明早起来就忘了这事,他找谁说理去?
趁两人还没回到院中,他忍不住拨弄滕玉意腮帮上的碎发,接着,又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,真想问她一句:滕玉意,你记不记得今晚我和你——话到嘴边又轻声改口道:“阿玉?阿玉?”
看样子是叫不醒了,蔺承佑只好用披风裹住滕玉意的身体抱她起来,回到屋檐边,纵身落到了院子里。
底下果然只有俊奴,其他人不知跑哪去了。
蔺承佑厚着脸皮咳嗽一声。
话音刚落,程伯带着下人们从院门口冒出来了。
蔺承佑用很平常的口吻说:“她睡着了,带她回屋安置吧。”
“有劳世子。你们快上前伺候。”程伯一向慈和的面孔上透着几分不自然,端福的脸看上去比平日更加面无表情,剩下那些丫鬟不是脸红彤彤的,就是目光有些闪烁。
碧螺和春绒急着把滕玉意弄回房,赶忙围上去,可是手刚碰到滕玉意的胳膊,滕玉意酒意再次涌上来,先是干呕几声,随后推开二婢的手:“不要……”
程伯嘴角抽搐了下,娘子在成王世子怀里扭来扭去的样子,活像一条肉虫。亏得成王世子受得了这个。醉酒的人比平日更沉,他自是不好近前,端福虽是阉人,也没有抱着娘子进闺房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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