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穆云溪本来就精神不济，胸口的一拳让她气血翻涌，不由地猛退几步，便吐出两口鲜血来。

“姐姐？姐姐……”鲜红的颜色刺激了夜凰颖，她的心神蓦得回归。

“姐姐，你怎么了？”夜凰颖连忙跑了过去，将抚着胸口蜷缩在地的穆云溪揽了起来，

“姐姐，你不要吓我……”夜凰颖一边慌乱地替穆云溪擦着嘴角的鲜血，一边哭泣。

当初为夜凰颖洗去记忆之时，穆云溪就是怕有这么一天。洗去别人的记忆无疑是最无耻的。她不是孟婆，她本不该这样做，这样对夜凰颖的伤害只会扩大。

“小颖，当初是我洗去了你的记忆，如果你心里难受，可以再打我几拳。”穆云溪的声音很是无力，却仍极为轻柔，让夜凰颖的内心也不由得一颤。

“不，不，不要，呜呜……”夜凰颖猛地摇头，呜咽着。心中的痛和苦纠缠在一起啊，悔和恨也同时浮上心来，让心理本就崩塌的夜凰颖更加难以支撑。

“不，不要……让我死，让我死……”

话罢，夜凰颖就要拍向自己的天灵盖。

“住手！”穆云溪怒喝，手臂猛地一挥将夜凰颖的手打落。

“你就那么想死吗？好，我成全你！”说完，穆云溪猛地掐住夜凰颖的脖颈。

“与其你自杀让爱你的那些人痛苦自责，时时刻刻活在自我谴责之中，不如让他们直接恨我。反正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我，我不应该插入你们皇家之事，不应该救小谦，不应该将你和你娘亲从皇宫中那个吃人的地方带回来。既然你如此厌恶这个世界，不如就彻底告别吧。让小谦和你娘继续自责，让他们悔恨痛苦，接着步入你的后尘，让祖父他老人家每天以泪洗面，让凡儿和玄影发疯魔狂，到处杀掉辱你之人。而我……干脆洗去自己和你相处的点点滴滴，洗去所有关于你的记忆，这一切就当做没有发生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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