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晃得重，然而赵沉临的身体像被去了脊梁骨一样，东摇西晃任凭她摆布。他的衣服被血浸透了，摸着的，只是他穿着黑色，看不红，也多亏如此，沈乔还咬牙摇他，没血昏过去。

“赵沉临你要是敢死——”

沈乔这一拉用的劲道贼大，赵沉临闭着眼，倾倒在了她的身上。

就像一盆冰水哗啦泼，他整个人都凉透了，脸颊贴着她的脖颈，仿佛是一块冰，冷到了沈乔心底。

她不动了，放弃努力了，任凭赵沉临像个尸体一样靠在己身上。

沈乔终于在这冰凉的中意识到，赵沉临真的会死。

穿书到现在，她改变了不剧情，但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。像死这般大事，她觉得是最难改的，这也是她一直惧怕赵沉临的原因。

她怕迎来沈娇娇的结局，而作为刽子手的赵沉临，沈乔从没去想过他的结局，更别提一个“死”字。

赵沉临如死了……

如他死了的话……

沈乔的脑子一片混，她在心中不断重复这句话，却等不一个结论。

靠在她肩膀的身体一点点落，往上摔去，沈乔回过，急忙伸手去拉他。衣领被拉开一截，一个模糊不清的东西从他怀里掉。

沈乔的目光微微一动，她一用力拉回赵沉临，一转头看向落在上，被月光照亮的那物。

她的眼睛倏睁大。

是一朵红牡丹，她在他临走前送的。那被血浸了，比之原来的样子，更红，更艳，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。

【娇娇，你会想我吗？】

【我还没走，就开始想你了。】

咚。

赵沉临被沈乔用力扯回，重重撞在她身上，像一团烧过来的火。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夹击，她的心脏终于不堪重负，痛得像要炸开。

沈乔眼眶发酸，她有答案了。

如赵沉临死了……

她会很难过，难过到想哭。

沈乔咬唇，摸向赵沉临的手腕，虽然微弱，但还在，还有气，只要带他逃去，他就不会死。

沈乔的视线落在悬崖缘，来时她瞥过一眼，悬崖面一片漆黑，深不见底。

不要的，她已经是丹修为了，个崖不会死人的，没准还捡个法宝什的。

沈乔深一气，压低声音喊了声小黑。

小黑从她的袖钻，越过沈乔看了眼围着他的一众白衣飘飘的仙家人，他又瑟瑟发抖缩了回去。

“小黑，一会我喊‘走’的时候，你就变大，把他都拦住不？”

小黑面迷茫。

沈乔：“你是龙，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灵兽，就算被抓住，他也不会对你怎样，只会吃喝供着你。”

小黑：“……”

沈乔用手指点了小黑的头：“小黑，努力苟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