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溪讶异的看了一眼谢载月,脱道:“谢大人如何得知?”
谢载月指指木\梯:“只有木\梯之上的纱幔崭新,见是刚挂上去的,面散落的蜡烛和香炉都是全新,想必也要用作布置。”
赵溪看那些东西一眼,了然的点点头:“谢大人好眼力。明晚是醒醉楼花魁大赛,昨天丽影吩咐人连夜布置,才挂了这些纱幔,楚洛的婢女便惊呼主子死了,醒醉楼大乱,这些东西没有人顾得上收拾。”
“花魁比赛?”谢载月蹙起了眉。
经过前案,他已经摸索作案的规律乃是按照人六欲的顺序来的,眼、鼻、、触,这次恰好轮到意,而意之欲,正是贪图名利的欲望,难不成是楚洛的竞争对手恶念膨胀,为了争夺第一,狠心杀了楚洛?
颜寒似乎明白谢载月的推测,他道:“楚洛在汴城一骑绝尘,独领风骚数年,根本没有竞争对手,最关键的是,楚洛并不参加此次比赛。”
谢载月先是佩服的看了一眼,接着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,咬牙切齿道:“颜大人知道的还真是清楚,看来心里对楚洛没惦记。”
颜寒眼中烁然,他轻轻一笑,柔声道:“是宋流光在路上给我唠叨的。”
谢载月一僵,不然笑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”
赵溪看着两人,凭着刑部员工与生俱来的细致机,意识觉得这俩人有猫腻,怎看怎像闹别扭的小两……想到这里,赵溪在心里摇摇头,暗道肯定是大理寺谄媚上级的风气让他的判断失了准头。
三人各怀心思,那边忽然响起丽影的声音:“姜公子,您怎来了?那啥,我说你别动手,这位是玄武大街上如玉书斋的东家!”
玄武街上的如玉书斋,地段优越,气势恢宏,汴城肚子里有点墨水的,都将那里奉为胜地。当然,丽影此话,也是告诉刑部的衙役,姜公子在玄武大街占这大一块地方,那代表他上头有人,你不要不识时务,误伤好人。
谢载月顺着丽影的声音望过去,见姜公子二十岁头,玉面飞眉,亭亭而立,模样生的不错,一身衣衫也很是名贵。
那边姜公子开了:“丽影妈妈,这是怎了?发生了什事?”
赵溪见状,已经走了过去,丽影来不及向姜公子解释,连忙道:“赵大人,姜公子不是醒醉楼的客人,他根本不认识小洛。”
赵溪足一顿,心想原来是个插曲。
姜公子一头雾水,问道:“在刚巧路过,是想来问问丽影妈妈的书单拟好了?”
醒醉楼重视文化素质,目标客全是有钱有闲的文化人,为了让姑娘和主顾有话聊,丽影每过一阵都会向如玉书屋订一批书籍,供她学习消遣。
丽影叹着气,颓然道:“对不住了,日楼里有点事,改日我将书单送到如玉斋。”
姜公子还是如坠云里雾里的模样,探头一望,醒醉楼里全是官差,他也不傻,赶紧就坡驴,一闪身就没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