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，“我只记得己做过这件事……项警官……”他忽然伸手来抓住我手臂，“你会讨厌我吗？”

我用另一只手按在他手背上，用力握住：“傻瓜，不管你做过什，好的坏的，我都理解。你再坏坏得过我吗？”

“你怎知道我做了坏事？”

“看你那懊悔的表情，瞒得过你的警官先生？”

他认命地笑了笑，“确实呢，不过要说到坏，也未必坏不过……”

凌云木所说的比我做的还要坏的事，就是他偷看过凌桥生的私人珍藏。当时的他被吓坏了，那上面不堪入目的，竟然是大人和小孩纠缠在一起的画面。他手一抖相片拿不稳，都掉在了地上。本想就这跑去，但一想想被凌桥生发现的后果，就不得不拼命捡起来。

“哥哥！哥哥！”门外弟弟的喊声由远及近，凌云木捡着捡着就有些恍惚了。这个年纪的他懂得了很多事情，他脑海里冒一个念头来：如果让弟弟看到这些照片，会怎样呢？如果凌桥生发现他的亲生子洞悉己的龌龊，又会怎样呢？

虽然都是一家人，但己跟弟弟妹妹终归是不一样的，看看己住的地室就知道了，“我只是他的仆人……”强烈的不平衡使凌云木做了一个决定，他将照片放在皮包外层，拉链也没拉好，就赶忙跑了去。

寻找哥哥的凌佑辰没找到人，转身进了父亲的房间，理所当然地，他看到了奇怪的相片。

凌云木躲在地室里，听到继凌佑辰之后，养父的脚步声现了。

然后是“咔哒”的关门声，养父关上了房间的门。

那天，凌云木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事，但从那以后，弟弟尿床了。五岁的弟弟，开始变得爱哭闹、言寡语，频繁尿床，还杀了邻居的猫。不，他不只杀过一只猫。

这就是那幅涂鸦的由来吗？

凌云木犯病的时候，涂鸦过几张主人公因为尿床，长大后成为恋|尸|癖的画，原来是取材于这里！

“假如他还活着，多年之后，会不会变得更糟糕？”凌云木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，他说己做过的蠢事，担心我会因此嫌弃他。

我赶忙安道：“事必有因，不要把过错全归罪在己身上。凌桥生这个罪人，他连己的孩子也不放过。”

“你是说？”

我点点头：“光是几张照片，凌佑辰哪里看得懂，必然是亲生父亲做过了什，他才会发生这大的变化。”

“我果然比你还坏……”

“傻瓜，都说来了，心情会好受一点。如果你觉得己应该受到惩罚，那……”我俯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凌云木唰地红到了耳根，骂我一声不正经就坐远了，要继续听魏承澜的事。

“项警官，你好像没觉得魏承澜是顾予？”

“不愧是我男朋友，什都瞒不过你。”

“为什？”

“等你听完了，你来判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