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指交握, 头半倚在他的肩, 一边走一边说笑。

这个场景太过于刺眼, 几乎让他丧失了上前的勇气。

曾几何时, 他的尊心比谁都强，也有过他先服软低头的时候，都是暗戳戳的, 宋萤萤个就会欢欢喜喜地把所有的事翻篇。

是现在，他一次又一次地来找她，明明被说了那难听的话，明明尊心被矬得体无完肤，还是忍不住来找她。

原来以前，宋萤萤每次冷战后主动向他低头的时候，都怀着这样的心情吗？

是季雨泽首先看到了他，他停脚步，宋萤萤才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。

童闻君原本还在迟疑，对视上宋萤萤的目光，又瞬间鼓起了那一点点勇气，朝他走了过去。

他看起来颓废极了，嘴唇一圈是冒来的胡茬，西装没有熨平，上面都是褶皱，头发有些长，遮住了他一半的眉眼。

宋萤萤微微愣了愣，抿着唇，觉得有些难过。她转过头望着季雨泽，似乎是想要听他说些什。

季雨泽沉默了好一会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，“最后一次，好好聊聊吧。”

宋萤萤见他似乎是想要走，连忙抓住他的手腕，“你不陪我吗？”

那毕竟是占据了宋萤萤很长一段人生的故事，季雨泽希望她在记起一切的基础上，理智而冷静地结束。

他轻轻笑了笑，“我相信你做到。我去老地方点好菜等你，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
说完，他果真就这走了，好像丝毫不担心宋萤萤会被重新说服、再度心软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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